然而，这个外乡人的出现却带来新的秘密，自己一方面不习惯这种被蒙蔽的感觉，一方面又向往探索未知的过程。

也正是如此，自己并没有动手杀了他。

塞弗伦察觉到夜母的动摇，继续乘胜追击推销自己，“并且，在这个多神并存的世界，能让一位外乡人皈依对您来说应该也是一种提升影响力的方式吧。”

“这就是你用来谈判的筹码吗？我如果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你，也不会影响我全知全能的地位与现状，不是吗？”夜母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严肃，而是带有一丝…挑逗？

塞弗伦敏锐地捕捉住这份变化，自己可以确信眼前的神祇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杀与不杀只会存在一念之间。

大丈夫能屈能伸，是时候当舔狗了。

“不，我真正的筹码是您的仁慈。面对冒犯，您选择让我付出代价，而不是是惩罚您的信徒。虽然我对神祇知之甚少，但我相信，像您这样宽容的神祇，绝非寻常。”

夜母轻笑一声，这马屁拍的，自己居然有些欣赏这小子了。

塞弗伦心跳如鼓，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他双眼紧盯着夜母，试图从那抹微笑中窥到对方的真实用意。

笑是最为复杂的表情，自己永远不会相信它。

只见对方的身体开始缓缓升起，随后轻盈地飘向自己面前。他双手缓缓伸出，指尖带着一种几乎看不见的紫色光辉，温柔而缓慢地拂过塞弗伦的脸庞。

在柔和的光辉中，小艾尔文的身形缓缓变为另一种女性形象，声音也变为一种勾人的音色。

“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刚落，塞弗伦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阵剧痛，便回到了现实世界。

果然，自己赌对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雌性生物不吃拍马屁这一套，而夜母，正是一位女神。

塞弗伦竭力追溯夜母最后留给他的印象，却发现记忆如同被迷雾笼罩，无法描绘情绪。

自己所能捕捉到的，只有那完美的轮廓，以及令人心醉的神秘感。

打开鲜血之网，发现自己的基础面板中，神祇不再存在等级限制，只不过，夜母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后面，这让塞弗伦有些失落。

“艾尔文，您还好吗？”

回过神来，塞弗伦连忙去查看艾尔文的状况，好在他并无大碍。

“咳咳。”艾尔文似乎是一种刚睡醒的状态，语气中充满惺忪，“嗯…奇怪，我怎么，我是睡着了吗？”

看来，夜母并没有给艾尔文留下刚才的记忆。

“哎，看来我真的老了，我都记不清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艾尔文的脸上闪过一丝惆怅，随后马上又转变回和蔼老人的模样。

“没关系的长老，刚刚我们在聊预言的事情，您已经为我全部解惑了。”

“啊，对对，我不能说出自己的预言，真的很抱歉，孩子，你也还是合群点，和他们一起讨厌我吧。”

说罢，艾尔文便搀扶着魔杖，缓缓走出自己的军帐，只给塞弗伦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塞弗伦知道，他这是在逃避，他害怕别人对他的失望。

看着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塞弗伦也是一阵心酸。

他明明一察觉到能向自己透露线索，便毫不犹豫地分享了信息，只可惜，命运使他无法主动干涉他人的命运，还要为之背负骂名，这对于一个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实在太过残忍。

而当自己也走出营帐时才发现，这里居然只有伊莱拉一名护卫。

而这护卫大概率也是来保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