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术没有几个天仙被用过,单是喉处的生疼就够人受得了,又加上发不了声,更难受,越疼越想叫,越用力叫就越疼。
真恨自己啊,他闷哼了几声,我到现在居然还心疼。
也好,他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听我说。
我不紧不慢地回忆着,双目看向虚无的前方,仿佛自己在跟从来就不曾存在过的公孙尚对话,“我生辰那个晚上,你说你送了星君珠宝他才帮你调度星月,我信了。”没想到是因为你与九霄早有勾结。
轻叹一口气,我想把只有自己知道的那些过往全都说出来,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公孙尚,你记不记得你在竹屋睡着,我打翻你砚台那件事,当时你不知道我在你脸上乱画,也不知道你后来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突然有点难过,其实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他已经没机会跟我说了。
缓了一口气,我继续说着,不见悲喜,“公孙尚你知道吗?那时我在你额间画的是叶椒花,后来觉得叶椒花随开随落配不上你,我才开始乱画的,我当时是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带金佩紫,门庭赫奕。公孙尚,马车上你不是问贾人夫妇临行前沈夫人同我讲了什么吗?她跟我说的是让我催催你快些娶我......”
感觉到自己又不争气地落泪了,我仰头抹去眼泪,转头看向他,“九华宫我不要了公孙尚。”
“你刚刚是想说我扔出去的那个锦袋对吧。”我朝他抖了抖衣袖,“里面重要的东西,我当然要贴身保存,你想翻身就打算靠那么一个空袋子吗?”
明显感觉到他听完我这句话,表情有了巨大的变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情绪,但他一双眼睛盯得我心底揪着疼,我扭过身背对他,极力遏制眼泪掉下,“你跟九霄沆瀣一气,有背天庭,欠父帝的,欠天庭的,欠我的,等着拿命偿吧。”
我径直走出了天牢,鼓足劲儿让自己看起来足够洒脱,但眼眶也就那么大,终归兜不住决堤的泪水。
......原来刚刚就是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