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瞬,篮子里只剩两个糯叽叽,嫩绿的小家伙,阵阵清香,怡人馋嘴。
一把又拿回手里,目光在厅堂里搜寻。
她果然在。
女子倚窗站着,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眼神空洞,窗外几丛孤影残树,衬着她白皙侧脸,说不出的伤感。
“术心!快出来吃青团了!”
肖成大吼一声,术心一下清醒过来。
“我不要!”几乎是听到的同时,她厉声拒绝。
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有种被别人抓住逆鳞的愤怒。
黄倍一下就失力了,胸口一下闷得难受,那本就可怜兮兮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难受和酸楚。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术心回到案桌前坐下,双手紧紧掐住大腿。
她不能不清醒,已经一个月了,她才打听到线索,已经很慢了。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诶,”肖成叹口气。“你们年轻人啊,真复杂,一个个的,心事多的很。”
肖成七岁开始行走江湖,尽管今年他才20,太多事他都明白的太早。
“阿倍”,他心里念叨了一遍,“这术心,绝不是你的良配啊。从来都没有野草配院花的。”
“黄倍,你可以过来嘛?”术心缓了一下,柔声叫道。
黄倍趁人不注意偷偷抹了一下眼睛,把食盒放在地上,也常舒口气,笑着迎了上去。
术心竟然托他画画?
宣纸上极为细节地描绘了一条襦裙,还有手镯,蝶钗。
“黄倍,你可以按照我描述的画下来吗,我不知道在哪见过,快清明了,我想,给自己做一件新衣裳。”
术心开口。
黄倍自是满口应下,只要术心有事愿意和自己说,他开心都来不及,自然是倾尽全力去做。
语罢就提起笔描绘起来,丝毫没察觉到身边人一下就红了的眼圈。
术心别过脸,又站回原来的位置,窗外空气冷些,风吹过来一下就让人冷静下来。
不到片刻,黄倍就拿着画过来了。
很好,他的画功真的不差。
“谢谢你,黄倍,是我心里想的那种。黄倍,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告几天假吗?”
黄倍默然点头。
四目只相视了一眼,术心便匆匆撒腿就走了。
黄倍心中又浮起阵阵酸楚,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做的每一件事,从来都没有在他的预料之内,从来都不是他可以懂的。
特别是自从醉仙楼那次,他就觉得术心和以前很不一样了,越发的有了距离感。
越发的,好像,不属于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