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和宝银从一早就在张罗着晚膳的事情。
感觉宫里许久没有那么热闹了。
“娘亲,母亲。”
安平一个飞奔将沈霁月和苏夏两人扣在怀里。
沈霁月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安平好似黑了不少。”
安平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壮了许多呢。”
沈玉:“还调皮了不少,我都快管不住了,以后都归你俩了。”
安平笑眯眯的牵着苏夏,自觉的给沈玉和沈霁月让位置。
沈玉:”还没恭喜苏夏呢,据说都官至二品了。”
苏夏:“那我可不谦虚了,这恭喜我当的。”
几个人听闻哈哈大笑着。
沈霁月拍了拍沈玉的肩膀:“辛苦了。”
沈玉摇摇头:“这两年在外头倒是舒坦许多,倒是你才难做。”
“就一个王同我都觉得烦躁,更遑论朝堂那群花花肚子。”
“想来这两年都是挑拨你杀掉我的人吧。”
沈霁月笑着和她碰杯,“是啊,但是如今比刚开始好太多了。”
“蛀虫慢慢拔除,朝堂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沈玉:“回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大部队先行,我刻意去了偏远的地方,那边都受到你的治理。”
“你真的很了不起。”
渐渐的两个人都有点喝的醉醺醺的。
宝珠悄声走进来,将她二人都安置好,才走了出去。
沈霁月揉着发胀的脑袋,缓缓起身。
刚刚宝珠进来她就醒了,只不过太累了,现在有些想吹风。
她刚踏出门槛,就看到安平一个人坐在殿前的石阶上发呆。
宝珠听到声音立刻转身,就看到有些摇晃的沈霁月。
她连忙站起来扶着沈霁月:“母亲怎得出来了。”
沈霁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安平比她记忆中高了太多,样貌都变了许多。
沈霁月:“陪我一道吹吹吧。”
两人靠在一起坐在石阶上。
沈霁月:“去年年末,沈玉来信,说你命在旦夕,你母亲吓坏了,下朝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安平问道:“那母亲呢?”
沈霁月:“我啊,她们都说我心狠手辣,只想着权力地位,安平不是也接收到线报了吗?”
安平搂着沈霁月瘦削的肩膀:“可是安平得到的消息却是从不信神佛的母亲,每晚都在祈求安平的平安。”
随后她笑着抱紧了沈霁月,“母亲想问安平可好,不必遮遮掩掩。”
安平直接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一道深入骨头的疤痕直接映照在沈霁月的眼睛里。
她有些恍惚的摸上去。
安平轻笑着安抚道:“都不痛了,用了母亲的神药,娘亲的金丝软甲,都不痛了。”
沈霁月叹了口气:“我们的安平啊,是真的长大了。”
安平:“有一件事一直没和母亲提。”
沈霁月:“安平想说什么。”
安平直接抱着她:“我知道母亲对我有太多愧疚,我都知道,我们都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怪母亲。”
“母亲,您对安平来说亦是无可分割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