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装了!”雌侍气得浑身发抖,礼节也顾不上了:“我今儿又到后山去看了,原来那大石头是用来碾什么稻谷的,你们竟然装神弄鬼,骗我们给你们碾了一晚上的稻谷!”
噗噗。
底下有兽人控制不住自己,笑了。
雌侍更加羞愤,几乎是头顶冒烟了,指着鹤伏夕就骂:
“你们等着,等我们回去天川,就把一切如实禀告大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啊!”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指着鹤伏夕的那节手指,咕噜噜滚到地上。
手指断面涌出鲜血,她才惊觉一股钻心的痛。
“呜呜呜呜好痛啊!”
豪彘族一伙着了慌,赶紧一围而上,查看她的伤情。
而灵羚则面无表情地收回刀:
“冒犯雌主,下一次掉的可就是命了。”
大公主愤怒抬头:
“好一个雌主!我们是远来贵客,你们就是这么对……对我们的?欺人太甚!”
鹤伏夕神色淡淡:
“大公主好没道理,你们说我们装神弄鬼,可有证据?既无证据,那便是你们心里有鬼,才撞了邪,怎能怪到我们头上?”
大公主被堵得无话可说,气得胸脯大起大伏。
“别……别说了!”雌侍挣扎着站起来。
她被族人扶着,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半睁的双眼射出强烈恨意:
“我们走!”
可是才走了两步,就被守卫拦住了。
鹤伏夕仍是淡然得令人跳脚,说:
“你们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雌侍一再受挫,怒气已经达到顶峰,她转过身,恨恨地盯着鹤伏夕大吼:
“鹤伏夕,你敢囚禁豪彘族大公主?你就不怕山猪王发兵,踏平你们伽罗山!”
鹤伏夕笑笑:
“本座当然不会囚禁大公主,本座要囚禁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雌神一眼。
雌侍莫名觉得头皮一紧。
“——是你啊。”鹤伏夕说。
“来人!”她大喝:“拿下这个雌侍,然后,好好地恭送大公主,离开伽罗山!”
那雌侍顿时就疯了:
“不行!你们敢!你们竟敢!你们可知道我唔唔唔唔……”
嘴里被守卫塞了一把糊胶果,上下嘴皮子粘住。
然后被押走。
其他猪人亦是如此,粘了嘴被抬上竹椅子,十几个兽人几十双手按着不让动,就这么直接往伽罗山边境抬去了。
座下众兽还处在“瓜里有毒”的震惊中。
一个兽人磕磕巴巴问:
“啊这……不是……等等……雌主大人,这是何故?”
猪族长也在拍大腿:
“主上,你怎么想的呀,留下一个雌侍!要抓也是抓公主,山猪王才会投鼠忌器啊!一个雌侍,死了他都不带心疼的。主上糊涂啊……”
赞同他的兽人还不少,鹤伏夕一眼望去,他们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然而,她说:
“谁说我留下的是雌侍?”
昂。
猪族长哭丧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