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飞轮毫不在意铜管那要杀人的目光，抬起身子。

砰！

一枚子弹穿过飞轮的大脑，炸裂开的血肉溅射到酒保脸上，飞轮满不在乎地摸了摸右脸。

“神经！”

飞溅的血肉如同倒带，又贴合进飞轮被炸烂的右脸，那颗子弹也从左脑飞出。

铜管的愤怒与恐惧穿过屏障，直递进孙伏心心中。

又一次的，穿过灵魂的下意识，铜管死死地追着子弹，周遭墙壁里掺杂地黄铜托着铜管跑到楼上，发现还没缓过神来，正对着飞回弹匣的子弹发懵的杀手。

黄铜囚禁杀手，杀手下意识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是在做无用功。手枪也掉在地上。

铜管为防万一，又加固了对杀手的束缚。

铜管的恐惧越发强烈，孙伏心感觉到铜管颤抖着身体，拖着步子向前。

但铜管并未发现的，是杀手幽怨而又刺眼的眼神。

铜管一步一步的靠近，杀手的眼神也越发怨毒，直到只剩几步的距离。

仿佛握紧的手掌被人掰开，铜管对黄铜失去控制，还来不及惊讶，那杀手眨眼间失去了踪迹，只在铜管浇筑的人像后，露出一段凸起，铜管顺着凸起跑到楼的边缘，那凸起沿着墙壁一路向下，直到接触地面。

“跑掉了？”

飞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铜管回头，飞轮饶有兴致地敲响黄铜雕像，回响闷在雕像之中，又传出来，飞轮同样饶有兴致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你被刺杀了，这么平静？”

“我在参选，参选的人被暗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也太专业了！一击致命！我只能把消息压下去。宣传都没得用。”

“你知道丹尼特·菲尼克斯吧，他那就正正好！”

飞轮用手包住左耳。

“正正好掉了点零件，又不影响脑子。浑然天成啊！”

见飞轮跟说八卦一样坦然地说着这些事情，铜管放松了些许心情。

“一样？”

“一样。”

飞轮自讨没趣。

“行吧。”

飞轮倒也不再坚持。

“公平交易，那就这样，帮我把这个杀手找到。”

铜管有些诧异地看着飞轮。

“你不已经知道杀手是谁了？”

飞轮并不否认。

“他大概也不会再刺杀了，找不找都可以。”

“那这算什么？搞慈善？”

“这叫安抚社会不稳定分子。”

飞轮拿出名片夹。

“有事打终端，这是私人号码。”

铜管接过名片。

“令箭？”

“鸡毛。”

飞轮摆摆手，走到墙边，爬扶梯。

铜管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

“按叉详细查看，按三角阅读？”

视野恢复正常比例。孙伏心把手中名片转了个面。

“想要死亡之眼你应该去看科技侧回忆。”

孙伏心随手收起名片，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这把……”

轻的要命，作为一把手枪，轻的要命。

“玩具？”

孙伏心试着打开保险，弹匣却弹到手上。

“还是修仙侧的玩具？”

孙伏心在枪身上看见黄河两字。

“就是修仙侧的玩具。”

黑猫跳起来拍落手枪，两只爪子拨弄来拨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