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我可从来没有让你做这种事。”
上官婧宜往旁边一闪,头上的金步摇随着晃动,金灿灿的,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躲避了刘氏的触碰,生怕刘氏身上的污秽污染了自己的高洁。
“上官婧宜,你装什么啊!虚伪!”
“不是你告诉我,这服药能让人落胎,甚至不孕的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暗中给府上的人下着,剂量不多,但是你说的,积少成多,甚至可以要人命!”
上官婧宜冷冷看着地上的人,“本宫只是说,这药方是我旁系的兄长用来治病的,只是嫂子误食之后,不仅腹中胎儿不保,甚至终身不能再有孕。”
“是你,你不怀好意,耍了聪明。”
刘氏眼睛瞪大,忽然又仰天大笑,“上官婧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装,怎么那么巧,怎么我一去找你,就听到你与自己的丫鬟谈话!”
“你就是故意的!”
“王府谁人不知,你和王爷有私情!”
“我要是不这么做,府中谁要是有了王爷的孩子,你不就心生忌惮了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吗,只是我也想得到王爷的宠爱啊,被你推着走又如何,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什么都不怕!”
上官婧宜眼睛猛然一眯,从袖中缓缓掏出一张绣帕,“是吗,你什么都不怕?”
“那就去死吧。”
她蹲下身,手中的帕子捂住刘氏的口鼻,任由她挣扎着,上官婧宜的手更加用力。
刘氏几日没有吃饱饭,早已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没多久,就放弃了挣扎。
死不瞑目。
一只手忽然挡在楼初瑶的眼前,遮住门内的视线。
她一转头,就对上小蝶担忧的目光。
小蝶的眼神,好似在说“这种腌臜事,还是不要脏了娘娘的眼”。
戏也看完了,楼初瑶转身,默默离开。
其实早该猜到刘氏被关在此处,但是没想到竟然多看到一出戏。
上官婧宜,好狠毒的女人。
做事更是滴水不漏,竟然连刘氏李氏都只是她手中的棋子。
楼初瑶袖中的手不觉握成拳。
她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原来,有上官婧宜的一份。
从期待第一个孩子的到来,到看着希望破灭,又一次一次小产,逐渐麻木。
上官婧宜喜欢沈玦,所以不希望别人有沈玦的孩子,原来如此啊!
她也不想怀上沈玦的孩子啊,可是那些年在那个冰冷的院子里受尽折磨,孤苦无依的时候,孩子的出现,成了她唯一的光。
可是,光没有了,一次又一次。
“娘娘,那个地方好高啊,要不咱们上去瞧瞧,王府的风景,定然能够一览无余。”
小蝶看向王府中一处高耸的阁楼,比别处还要高,似乎就是为某个人打造。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站在上面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小蝶是看楼初瑶脸色不对劲,以为她是被皇后方才做的事情吓到了。
其实这种事,在皇宫中最是常见,小蝶自小生活在宫中,尤其是底层,见到的脏事数不胜数。
但是楼初瑶不一样,所以小蝶想安慰她,随手一指,就指向高楼。
“那个地方,好眼熟……”
楼初瑶顺着小蝶手指的方向,那阁楼,与上官家的那一处有些相似,但是比那里还要高一些。
她在四周扫一眼,正好经过的地方,是王府的演武场。
眼神顿时变得晦暗不清,想起在军中被沈玦的刁难的时候,小离被迫站到靶子下……
“走吧。”
另一边,宴席正在如火如荼举行着,沈玦喝了酒,但是不多,他的警惕性允许他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宴会上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