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今天刚刚辞职。”程默说。

“那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辞了职的员工，去见自己平时不愿意见的人？！”警察小姐姐继续追问。

“因为，中午很多人都看到，楚小宁被孔琳琳的哥哥孔浩从写字楼门口接走了。”程默说，“我跟孔浩关系不是很好，经常互相较劲，楚小宁被他带走，我不放心。”

“你是怕楚小宁泄露你公司的商业机密？”问题还是警察小姐姐问的。

其实之前主问的是那个警察小哥哥，不知怎么的，警察小姐姐竟然连珠炮似的开始发问。

这些问题，楚小宁也不知道跟案件有没有关系，需要不需要回答，但她还是挺想知道的。

怕我泄露商业机密？我刚去一天，还没来得及知道什么商业机密呢。

楚小宁抱着胳膊看着程默，想看看他要怎么说。

程默看到了楚小宁的表情，有点儿生气质问的表情。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么想的。”程默赶紧跟楚小宁解释，“我是……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你知道的，你跟孔琳琳之前发生了些不愉快，你被她哥哥接走了，我担心你……”

“她是她，孔浩是孔浩，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应该知道的。而且中午你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跟你说我跟孔浩以前是同学也是邻居，你还担心我什么安全？！”

“同学、邻居又怎么了？你在今天之前，大概都不知道他是孔家的大少爷吧？！”程默情绪有些激动，不知道是因为药劲儿，还是太过激动，眼睛里又充满了红血丝。

楚小宁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大概是推测出来的，其实也不难推测出来。

“人是会变的，他能为了继承家产，与抚养他长大的母亲断绝关系，难道他就不会为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对你做些什么吗？！”程默说。

难为他了，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清晰的逻辑。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楚小宁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程默打断了。

“你宁可相信多年未见的他，不会伤害你，却不相信我只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而一个人去见孔琳琳，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吗？！我要是怀疑你，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向你求救！”程默眼睛里似乎又有些潮湿了。

“我……”楚小宁有点儿懵了。

警察小姐姐敲了敲桌子，“程先生，请你冷静，继续说一下你到了酒店后发生的事。”

程默转回头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服务员给我上了一杯橙汁，我喝了大概半杯多，过了十几分钟，就开始出现神思恍惚的感觉，有一种半梦半醒的，很难完全清醒的感觉……总之，很奇怪。我以为是我的病犯了，我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每天服食抗抑郁的药物，会出现一些副作用。”

楚小宁一下瞪大了双眼，看向程默，跟程默偏过头瞥过来的视线撞上了，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闪开了。

她可不想知道前老板如此隐秘的事。

“孔琳琳就叫来服务人员，把我扶到了酒店的一个总统套间里。进了套间，躺到床上，我开始感觉自己浑身燥热……”程默抿了抿嘴唇，“性……冲动越来越强烈……孔琳琳趁机要……强行跟我发生关|系，我当时有严重的幻觉，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对我自己说‘不可以’！我应该是打了她，把她打昏了，然后跑出房间到了会客厅……我怕以我当时的精神状态，没有办法顺利离开，就给楚小宁打了电话。”

“之后我就赶到了酒店，我可以继续来说。”楚小宁看程默的额头鬓角都淌下了汗，赶紧举手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举手。“这样看来他是被下了什么药啊，要紧吗？要不要先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