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电视依然响着，是她之前调的体育频道，没有程默的影子，程默房间的门也仍然关着。

楚小宁走到程默房间门外三米线的位置，盯着门犯愁。

正在楚小宁一口气还没有叹完的时候，门突然开了，程默走了出来。

穿了跟相见欢时一样的豆绿色半边绒的家居服，头发还湿着。

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看着好多了，感觉不像之前那么失控，恢复了他平时理智冷漠的模样。

楚小宁被突然出来的程默吓了一跳，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站在这儿干嘛呢，当门神吗？”程默也被吓了一跳。

“我……我是……怕你精神恍惚……出什么危险，想敲门问问的，又怕……打扰了你。”楚小宁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吭吭哧哧地说了出来，声音小得自己都差点儿没听到。

“我进去都快一个半小时了，真出了什么事，人都凉了。”程默冲楚小宁走过来，把手里拿着的衣服塞给了楚小宁，“绒的家居服这儿没有新的，只有一套纯棉的，房间里开着空调应该也不会冷。”

“你还有随身携带面膜的习惯吗？”走过楚小宁身边的时候，程默看了楚小宁的脸一眼。

“不是。”楚小宁抱着衣服跟在程默后面，“是老程总让酒店的张经理送过来的，都是女生用的洗护用品，很全。”

“噢。”程默没回头，径直走进了走廊。

楚小宁就在沙发那边停下了，没有跟过去。

程默先是进了公用卫生间，过了会儿拿了一堆东西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都是新的。”程默说完转身又走回了走廊，没走几步进了厨房，拿了瓶水出来，边走边拧开灌了半瓶多下去。

程默坐到沙发上，半闭着眼继续喝水，很疲倦的样子。

“毛巾、浴巾和洗发露、沐浴露我都不用，你收起来吧，别浪费了。”楚小宁说，“牙膏、牙刷和刷牙杯我用一下。”

“嗯。”程默喝光了瓶子里的所有水，拧好盖，拽过来垃圾筒，扔了进去。

“再从冰箱里帮我拿一瓶，谢谢。”程默靠着沙发的背，完全闭上了眼。

“好。”楚小宁答应着立马去厨房里拿了一瓶水。

“这药劲儿这么大吗？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楚小宁把水递过去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

程默听到了，接过水的时候，嘴角抽动着，努力压着笑，但并不太成功。

又灌了几口水，程默才说：“就不能是我体力好吗？！”

楚小宁也没忍住偷笑了一下，但很快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转了个话题，“张经理送来了一些饭菜，刚送来没多久，盖着盖子，应该还没有凉，你要不要吃点儿？”

等了会儿，程默没说话，也没什么动静，楚小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了看，好像是睡着了！

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