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洗洗也没什么坏处。

洗好毛巾，楚小宁打了半盆水，端到病床旁的桌子上，从里面捞出毛巾拧干折好搭在了程默的额头上。

赵明睿抱着胳膊坐在正对着病床的沙发上，盯着楚小宁的一举一动，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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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医院不用排队，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大叶性肺炎，起病快，并迅速累了及整个肺叶，会出现严重的高热。”值班医生是位三十岁左右干练又漂亮的长直发美女，看了化验结果和CT片之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患者青霉素过敏吗？有什么病史？最近服用过什么药物？”

“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一直都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还有，他小时候出过车祸，摘除了一个肾和脾。”赵明睿把医生拉到了一边小声说。

楚小宁跟了过去，小声说道：“医生，他……昨晚误食了一种新型毒品，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种合成制剂，但南站派出所那边有尿检报告存档，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去问。”

美女医生极具专业素养，应该也是见多识广，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看向楚小宁很淡定地问：“服用超过24小时了吗？”

楚小宁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点点头，“超过了，刚刚过。”

“如果是少量误食的话，24小时就差不多能排出体外了。”美女医生说，“青霉素类的抗生素效果好，对肾脏的损害也最小，用青霉素可以吗？”

赵明睿和楚小宁对看了一眼，楚小宁没说话，赵明睿说：“可以。”

“请问二位是患者的什么人？”美女医生问。

“我是他朋友。”赵明睿说。

“助理。”楚小宁觉得要是说个前助理，不太合适，可能又要解释一大堆，就索性把前字给抹去了。

“就用青霉素吧。”程万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说话的时候正从门口走进来，这次后面只跟了一个人，大概是司机。

“程叔叔。”美女医生表情中微微有些惊愕，“患者是您的……”

“程默，我儿子。”程万里笑呵呵地说。

“噢，这么多年没见，我都没有认出程默来。”美女医生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你们分开的时候还太小，那个年纪人还没有长开呢，认不出来正常。”程万里说，“你刚回来时间不长，还没来得及请你到家里吃饭，等程默病好了，约个时间，来家里吃饭，你阿姨经常念叨你。”

“好的程叔叔。”美女医生笑了笑，“那您先去看看程默，我去下医嘱，让护士过来给程默做个皮试，不过敏的话，就可以使用青霉素。”

“好，你先去忙。”程万里笑呵呵地目送着美女医生出了门，然后转过身拍了拍赵明睿的肩膀，“明睿也过来了，辛苦了。”

“不辛苦程叔叔，应该的。”赵明睿一本正经地说道，完全看不出先前花花公子式的轻佻。

“楚助理谢谢你呀，要不是你，程默得烧干锅了。”程万里笑呵呵地看着楚小宁，“有你照顾他，我和他妈妈放心多了。”

楚小宁张了张嘴，想说我已经辞职了，但没说出口，就乖巧地笑了笑。

心想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了吧。

程万里踱步到里间去看程默，赵明睿趁程万里离开瞪了楚小宁一眼，用口型说了一句：小妖精，真会装！绿茶婊！

楚小宁白了赵明睿一眼，就不再看他，懒得跟他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