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结婚了。”桑南溪抽噎着开口。
不但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当初领证这事儿是桑南溪提的,周聿白愿意将主动权,选择权交给她,但不愿让她缺失本就应属于她的仪式。
周聿白拿起戒指,单膝跪地,“溪溪,你愿意嫁给我吗?”
桑南溪抹干净眼泪点了点头,嘴角扬起笑,将手伸了出去:“我愿意。”
很多很多年前,她就愿意了。
翠绿的指环与她手腕上的镯子交相辉映,婚书上是他的字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玉石雕刻的印章在金色的印泥上轻按,两人一同抬手,落印。
桑南溪的鼻音浓重,又哭又笑地打趣他:“周先生,你现在好浪漫哦。”
周聿白与她十指紧扣,拉到嘴边亲了亲她的无名指,“老婆教的好。”
*
周乐熹六个月的时候,陈枳夏和曲应歌总带着自家的小朋友来玩儿。
“这小手,也太软了,阿姨吃掉好不好?”一边说着,真作势要把那熟睡小人儿的小手往嘴里放。
“夏夏……”桑南溪无奈地去看她。
陈枳夏放下手,看了一眼被保姆抱着的臭小子,叹了口气,“诶哟,这女儿太软了,我真喜欢,南溪,咱们换个养养吧。”
桑南溪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周聿白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游仲伦来接他老婆儿子。
一进屋,家里闹腾得不行,主要是两个臭小子吵,在哭。
桑南溪怀里的小姑娘微眯着眼睛在看,给人一种已经尽数掌握屋内时局的漫不经心感。
还别说,那模样跟周聿白真是一模一样。
一个小子抱着奶瓶吃上奶就安分了。
另一个。
“就只能再靠一下,好不好?”曲应歌在跟怀里不安分的小人儿讲道理。
这臭小子还真就不哭了,凑了一张满是泪的脸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酥酥的小手一挥,给了他一拳。
臭小子还在那儿咧嘴笑。
周聿白踹了身旁的人一脚:“把你儿子领走。”
说着,又从桑南溪手里接过了酥酥,养得肉肉的,被周聿白抱在怀里,嘴巴“啊吧啊吧”地吐泡泡玩。
“老四,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儿子好歹也是一表人才。”游仲伦抱着怀里正淌鼻涕的小子说得振振有词。
周聿白直接把人给“请”了出去。
游仲伦跟曲应歌出了门,怀里的小子还在那指着门喊:“回!回!”
“回你个……”曲应歌瞪了他一眼。
游仲伦果断闭嘴,路上,想到先前被周聿白抱着的白白嫩嫩的小寒酥,再看一眼自家儿子。
他凑到曲应歌身边问:“老婆,咱再要个女儿吧。”
“滚。”
屋里,陈枳夏吃过晚饭刚走。
周聿白正逗着酥酥,跟桑南溪念叨:“往后让游仲伦他们家那小子离咱女儿远一点,鼻涕都差点滴咱家宝贝脸上。”
没人应声,周聿白一扭头,桑南溪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聿白示意育儿阿姨来接过酥酥。
他走到沙发边,俯身去抱桑南溪上楼。
刚放到床上,桑南溪醒了,周聿白顺势在她身旁躺下,“今天累着了吧。”
桑南溪靠在他肩头懒得动,“是挺闹腾的。”
周聿白亲了亲她的额角,“困了就先休息。”
桑南溪坐了起来,拖着身子往卫生间走,“不行,今天出汗了,我要洗了澡再睡。”
周聿白跟在她身后挤进了浴室。
“周聿白!你出去!”
“我帮你洗。”
“不要!”
“呜呜呜……你欺负人……”
明明最闹腾人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