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阵阵凉爽又不刺人的风中,沈安渐渐冷静下来。
不只是关于方才的交谈,更重要的是还是方才已然醒过来的女孩儿。
接连放慢的脚步,原先在后不断往前追赶的江亭在此刻走到她的正身边来。
“有心事吗?你不舍得她?”江亭再往前,直接挡在沈安径直往前的必经之路上去。
还在游离的意识,抽离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回来,仍旧惯性往前,女孩儿直接扑到少年怀里。
江亭张开双臂自然的接住了她的身体。
身体一颤,会过来神儿。沈安尴尬的往后退。
见状,江亭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位置。
等到整理好脑海中在纠结的话,沈安微微仰头看向阻拦自己步伐的少年的眼睛:
挠了挠脑袋,有些抱歉,所以话语中结巴起来:
“你方才说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我是说,总觉得你有心事,可是还在挂念罗莲吗?”
“怎会挂念她。我是在想着初识姑娘。”
“初识姑娘?”江亭终于明白了眼前人的顾及,“但我们没有办法弄到解药,风公子他说就算是我们之中轻功最好的冯明也做不到。”
“是做不到,但或许……我能?”
“宫中太医看过也无能为力,你竟然能救她!”欣喜也崇拜的看向少女,吃惊到长大嘴巴。倒是从未有怀疑沈安的意思,江亭再一次追问,“那你如何救呢?难不成!你是邪魔?”
对于自己的猜测,虽然没有论据能够支撑,但江亭还是接受自己这个解释的。
“自然不是啊。”像眼前人这种脑回路,沈安早就习以为常。
摸索着自己的衣袖,又从胸口的衣裳内掏出一个绣工精致的大概有一个手掌心大小的布袋。
递到少年手中,随手将他看上去快吃惊到脱臼的下巴推了回去。
“还记得谢太医吗。”
“记得呀,前些时候受伤,在宫外的太医院见过一面。”
“对,就是那位谢太医。”沈安点点头,手指向少年双手捧着的布袋,再言,“他给过我一颗解药。”
“那好像不是解药?”那日沈安的话江亭还记得,“不是一颗能够提升内力的灵丹妙药吗,怎么还能治病?”
“你看初识姑娘发病时候的样子,身体失控,头脑糊涂。再听罗莲所说最后的死相是经脉寸断,无声而亡。当然不排除是因为内脏崩坏,但也有几率是内力混乱。”
“若是内力混乱,那我们的这颗药便能作为缓解之术了!”
“嗯,若是再拖延上几日,说不定还能在彻底发作之前去那邪魔教宗寻到解药。”
“可……”这解释连江亭都不会相信,“你说的经脉寸断无声而亡是后话,而我们眼见到的身体僵硬和失去意识根本就与内力溃烂毫不沾边。这颗药能救命的说法太虚渺了,甚至可能浪费了这颗药。”
“药不重要,人命关天。”沈安言。
二人心照不宣,往詹一禾的房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