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姐你是想说……”奶奶有些好奇。魏六婆子便继续:“虽说昭溟现在不必结婚,但以后总是要结的吧?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也逃不过这一关。所以你得帮昭溟选一个中意的,先培养培养感情,等年龄一到,结婚不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吗?”
“你我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别的都不想,无非想儿孙们幸福快乐,平安健康——最起码在有生之年,能熬到孙子结婚的那一天。”魏六婆子连连叹气,感叹时间的不公。
“所以和我家昭溟有什么干系?我又不想他这么早结婚。”奶奶依旧是择着菜,“再说,人家能不能中意他还不一定呢。”
“哎,你还别说。我觉得彤彤就不错!”魏六婆子凑过去说。“谁?彤彤?”奶奶有些诧异,竟差点笑出声来,“你是说我邻居家的那个吕景彤?”魏六婆子一拍大腿,“哎,就是她!”
“原来闹了半天,在这儿等着我呢?魏姐?”奶奶自顾自地笑起来。“这有什么?你看,昭溟品性好,学习好,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彤彤学习也不差,又知书达礼,生得一副好皮囊。他俩又是青梅竹马,哎呦!简直是天造地设呦!难道不值得你花点心思?”
“抱歉,魏姐,真没那个心思。我不想替昭溟做选择,那是他的终身大事,由他自己去吧!”奶奶甩了甩手,一身轻松,“择完菜了。魏姐,其他的,我就不打扰了。祝你早日抱上大曾孙。”说完奶奶便转身离去。
武昭溟和吕景彤正在路上,谈着学校里的琐事,有说有笑。“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事?”吕景彤好奇地问。
“就算有也不记得了。”武昭溟想了想,“非要说的话,上次我在操场看一只纯黑的猫,够不够稀奇?”吕景彤没好气,说:“你个木头桩子!说的是同一件事吗?得亏从小玩到大,要不然谁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木头桩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武昭溟摇着头,装作听不见,又把吕景彤逗笑了。“行了,别装样子了,滑稽的很。我到了,先走一步,再见!”
和吕景彤告别后,武昭溟快步向学校赶去,结果赶到宿舍后,才发现仍空无一人。
“还没来么?早知道不来这么急了。”武昭溟自言自语,忽地走廊里传来追逐打闹的声音,武昭溟闻之叹气,“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有两人一齐挤进宿舍,喘着粗气。其中一人看着武昭溟:“这次来挺早,还没你来的快。”另一人指着他:“苏传瑾,这次不算,下回再来!”苏传瑾瞪大双眼:“你小子耍赖是不是?明摆着是我先到的。武昭溟,刚才我和于靖炎谁先到的?是不是我?”
武昭溟白了他一眼:“你俩的‘内战’和我不相干,上一边争去,别来烦我。”说着去打理内务,又忽地抬头,“对了,郑行韬来没来?”
那两人正打闹着。苏传瑾回道:“稻壳哥?可能还在家睡得跟死猪一样,管他呢!”一转头,门口有人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呦,稻壳——韬哥!哎呦,今儿来这么早怎么也不说一声。”苏传瑾意识到事情不对,立马转成恭维的口气,有模有样地作着揖。
“行了,别奉承我了。听着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郑行韬露出嫌弃的脸色,走进宿舍,书包一甩。
“郑行韬。”武昭溟叫住他,“你来得正好,赶快把你的这些不要的东西收拾下,今天轮到你值日。”
郑行韬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幸亏来得早,不用上‘光荣榜’了。”说着抄起扫帚就开始一通打扫。
“走不走?”武昭溟坐在床上。“急什么?还不到上课点呢!”于靖炎铺着床单,满头大汗。“还有两个多月就期末考试了,你们不着急?”武昭溟提醒道。“小小的期末考试而已,怕它做什么?两个月呢!”于靖炎愤然一躺,愤慨道,“什么破学校,两个星期放不到一天假,昨天前脚刚走今天又回来了!”
“省省吧,说破天也没用。”郑行韬打扫完毕,拿着一本书丢给于清炎,“喏,这书是不是你的?地上拾的,名都没有。”
于靖炎翻了几页,又丢给郑行韬:“这烂字,一看就是高晟阳的,塞他柜子里去——还是放范宗衡的柜子里吧,他的柜子里全是垃圾。”
“说的好像你的字写得多好一样,乌鸦站在煤堆上,别光顾着看见别人黑。”郑行韬调侃侃一句,在场人都笑了。
“嗬,谁不知道咱稻哥写得一片好字?天天在这‘指点江山’。”于清炎嗔一句,“五十步笑百步,你可真没意思。”
“各位大爷们,别在这闲坐着了。”一个高个子突然闯进宿舍,“再不走可就真上课了。”撂下箱子就冲出去了。。
整个宿舍顿时沸腾起来了:“高晟阳!别跑!”四人鱼贯而出,武昭溟紧随其后,踏出屋门时,武昭溟眼中似乎出现了幻觉,心生好奇又回头看了一眼:
“刚才……好像有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