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言,众人似从梦境醒来,回想起今日此行的目的所在。
“固然如此!”
秦逸扬声应允,随即迈步入前,轻握苏可晴皓腕,察探其症结。短暂喘息间,他已然收指,面容肃穆。
见此状,斯凯尔急不可耐追问:“敬爱的医师秦逸,可晴处境如何?”
秦逸坦然以对:“秦逸一名足矣。至于可晴状况虽显微妙,幸而无虞!”
语落,斯凯尔夫妇紧张的心情略为宽缓。
忽而,秦逸目光流转,投向一旁的公孙长者:“公孙先生,先前您心存疑问,何故我说道您的法术将置苏小姐于危境之中?”
公孙长者应声而起:“确实如此,究竟何因缘故?”
秦逸笑意盎然:“先言之,您可是意欲运用‘毒以解毒’之道,祛除苏小姐身上诅咒?”
“确乎如是,理当无误。”公孙长者疑惑不已。
未曾回应,秦逸视线转向慕容雪:“慕容小姐,若吾揣摩无谬,您或许亦有类似打算,是耶?”
慕容雪娇哼一声:“哼,无妨。只可惜那五色魔蝎,已被你那幼蟒噬尽,此计难行。”
秦逸面露尴尬,笑言:“即使魔蝎尚存,此举依然徒劳!”
听至此语,慕容雪疑惑顿生:“为何如此?”
秦逸阐释道:“实则,以毒克毒策略本无可挑剔,问题在于诸位未究明可晴身陷之毒源。”
闻言,二者蹙眉不解,口出询问:“所云之意为?”
不单二者懵懂,其余疗师皆疑惑难明。
秦逸耐心解析:“若仅为寻常之毒,尔等法门无疑正确;然而此毒非同寻常,解法迥异!”
二人依旧困惑,不明就里。
秦逸轻叹,再度启口:“先观毒物,毒性等级依次递进:轻微、普通、中级、高级、极端、乃至极恶!诸君为可晴诊治,当察觉毒力仅达极端,是耶?”
闻者纷纷颔首,认同其论。
然秦逸却言:“众位低估矣,可晴之毒力超乎想象之深邃!”
对此,二者颇感怀疑,其中慕容雪直言:“此事荒谬。毒术虽非擅长,但辨别毒力,吾自当绰绰有余,怎可称吾小医仙名号徒有虚表?”
周遭疗师亦连连首肯,皆谓为苏可晴诊治时,毒力虽奇特,却仅为极端层面。
“果真如此?愿否再一辨识!”秦逸话罢,展露出银制针灸套具。
他撩起苏可晴长袖,手指疾如闪电掠过针灸套,霎时间,众多银针飞旋而出,齐整地嵌入苏可晴玉臂之上......
这一景象,令在场诸人目瞪口呆,如观奇迹降临。
“奇哉妙哉,此何等神异手段?”
“惊人之至,抬手间竟将金线银针精准刺入穴脉,世间罕有之术!”
“确非泛泛之辈,能胜得过慕容仙子者,定藏玄机于身。”
周遭众修士目睹秦远展针术之法,无不张目结舌,惊叹声连连。
医修者众多,皆略懂针疗之术,或观阅无数。
然秦远这般无需凝视,挥臂间已使银针嵌入穴脉,实属罕见奇观,宛若天赐灵术。
秦远未置理会众人喧哗,径向两位医圣言道:“汝等再探苏小姐体内之邪毒变化如何?”
二人闻言,面露狐疑,各按一腕脉搏,瞬间,神色巨变,彼此对视,骇然神情显而易见。
“此邪毒竟愈发强盛!”公孙大师察觉苏可晴所受之毒愈发深重,震声道。
慕容仙子闻言,愕然失声:“更甚者,其势未止,将顷刻攀升至凶毒无双之境!”
此言一出,在场众皆骇然,面色骤变。
通常妖毒之力定恒,凡中毒之人,体内正气与之抗争,或渐削弱,却从未闻加剧之势!
然而苏可晴身中邪毒,竟反常壮大,且增势愈猛,实乃旷世奇观。
秦远不疾不徐,言:“细品其变!”
二人屏息凝神,未久,毒力已然突破极毒范畴,迫近绝顶剧毒边界,使二人胆战心惊。
忆起此前欲用以毒抗毒之道,顿感背后冷汗淋漓,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