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哭的。”苍聿说话时还是抽噎着的。

闻言，林昭愣了一下。

“你，喜欢我？”

那句话仿佛击中了林昭的心脏一般，林昭的心不可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苍聿的眼睛很清澈，即使还有些红红的，也比林昭见过的任何江河湖海都要清澈，那汪水中现在又多了一种名为坚定的东西。

“青叔说过，只能和喜欢的人做这件事。”

他的耳朵依旧是红红的，但是现在却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林昭。

林昭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猫抓，心里痒痒的，竟还有些难受。宗门前的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但林昭怎么也想不起来。

“幻境有古怪，我们一起去殿外看一下吧。”沉默了一瞬，林昭开口道。

这是她第二次说“我们”。

苍聿闻言，立马收起了眼泪，一言不发地跟在林昭后面。

林昭身材高挑，即使与苍聿并行，并不显得娇小，一蓝一青，很是相配。

“诶？！”苍聿瞬时停下了脚步，因为林昭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过后的沙哑。

“把这个喝了，嗓子就好了。”林昭转过身递给苍聿一个小罐子。

苍聿接过，毫不犹豫地喝下。

“谢谢。”苍聿小声地说道。

“还有，这个给你擦擦泪水，很柔和的。”林昭又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凉凉的，软软的，前世剿灭蚕妖时留下的。

“抱歉，我忘记了，很难看吧？”苍聿急忙别过了头，不想让林昭看见他此时的样子。

“不是，你很好看的，比我见过的人都好看！”林昭看他这样，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闻言，苍聿笑着接过林昭手中的帕子，他的笑，很像春光下的溪水。

“你笑着像傻子。”林昭转过了身，听声音，是含着笑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无法让人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