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嫣来回看他们,很疑惑:“你们认识?”转头问到身旁的人,“你是皇子?”
寒烟右手指点了点大腿外侧,意思是:要杀吗?
少年注意到,右手食指点了点茶桌:不用。
少年突然间嗤笑,调侃道:“你就是之念啊,我天天听寒烟提起你。”
“你是我们戎国皇子吗?”白挽嫣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呢?”少年欠欠反问道。
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
白挽嫣默默白了一眼,转头问道:“寒烟,你跟他很熟吗?”
寒烟看向了少年,懂了他的意思,“他跟之念小姐一样,救过寒烟的命。”
白挽嫣自是不信的,怎会又是救命之恩,把寒烟拉到一旁,“寒烟,你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有你刚刚叫他殿下,可我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皇子。”
转头又看向了他,对方笑着看着自己,眼神十分的欠,笑容也很不羁。
注意到伤痕,又小声说道:“他受伤了,药你这都有,给他上一下,上完就让他走吧。”
“之念小姐,这…”寒烟结巴道。
白挽嫣看了一眼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得赶紧回府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面前的少年看着她,默默问了一句:“之念小姐这是去哪?”
之念小姐?他倒是张口就来。
白挽嫣伸手挡住了他,“诶!诶!诶!这位‘殿下’我好像跟你还没熟到这种程度吧,之念是我小字,’殿下‘这张口就来的毛病得改一改。”
白挽嫣刻意把‘殿下’两个字尾音拉很长。
对他还是无语冷漠的语气,对寒烟确是笑吟吟的,好声好气,“寒烟,我先走了,不然我爹爹又要罚我了。”
真就两极反转啊,这态度变的真的快。
“之念小姐慢走。”寒烟行了个礼。
背后的少年喊到:“不给我继续上药了?”
白挽嫣没理,推门出去,白霜见她出来,给她戴上了帏帽。
“小姐,里面发什么了,这么吵?”白霜边给她整理帏帽边问道。
白挽嫣无语的叹了口气,“来了个无赖的小孩。”
“五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何人伤了你?”寒烟语气很是着急。
祁禄招了招手,意识他过来坐,“不必担心,无事。”
寒烟坐了下来,给祁禄倒了茶,不解问道:“五殿下为何刚刚不让属下动手?”
祁禄抬眼看他,喝了口茶,没回答刚刚的问题,许久,他冷声道:“她叫什么?什么身份?”
“白挽嫣,从事长女,最近皇子选妃,被最受宠的三皇子选中,几月后完婚。”寒烟慢慢解释道。
三皇子看上了?那就有趣了。
“这女子甚是有趣,不过最受宠的皇子选了个从事之女,那皇帝小儿会同意?”祁禄正色道。
一句皇帝小儿,寒烟提高了警惕,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五殿下,我们毕竟还在戎国。”接着又回答了他的问题,“自是不同意,怎会同意,那三皇子就是故意的。”
喝完茶,祁禄玩起茶盏,许久未说话,似是在想什么。
“那白小姐明日还会来吗?”祁禄冷然道。
“会,日日会来。”回答完又看向了他的伤,“五殿下这伤不疼吗?要不要先上药?”
祁禄摆了摆手,“无事,这点伤还无需上药。”
祁禄被打惯了,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就是按摩,一点痛意懂没有,根本不需要药品来治疗,大部分都是让它自己愈合。
寒烟拿出薄纱,往上面倒了一点金疮药,递给了他,“人离走前交代过给你上药,这个药效挺好的。”
祁禄接过,按在了伤口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真是不怕疼。
寒烟开始收拾药盒,疑惑问道:“五殿下怎么跑到戎国来了?”
按了一会,就把薄纱给扔掉了,冷肃道:“宜国没意思,过来看看戎国怎么样。”
宜国跟戎国差不多大,但戎国的国力还是比宜国强一点的,发展自是先进一点,宜国还没有的东西,戎国已经创造出来了。
寒烟指了指刚刚被他扔掉的薄纱,“敷久一点自是好的,五殿下玩够了还是早日回去吧,戎国挺危险的。”
祁禄嗤笑道:“你还命令上我了?这跟你好像无关吧,我来这有我的原因,你管的有点多了,寒烟公子。”
吓的寒烟赶紧行了个礼,“是属下越界了,请五殿下责罚。”
“寒烟公子,有些事不该你管的事就不要硬管,我的事都跟你无关。”祁禄肃然道,过了一会,看了一下四周,“有客房吗?”
“有,属下这就去安排。”寒烟起身出门。
祁禄喊停了他,“等一下,还有件事,明日那白小姐来了过来叫一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