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话小兵没有说下去,但足够白国公一人使劲的脑补了。
只见白国公不能接受的往后踉跄了起步,要不是很迟国公动作快扶了一把,就该摔在地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道来。”直到这个时候,帝王才寻得机会开口,不过并没有责备白国公,毕竟是人家儿子出事,悲伤过度情绪过激很是正常。
“是,陛下。”小兵先领命,然后开始开口叙述道,“那夜是中秋十五……”
这个小兵虽然只是个小兵,但是叙述得却是抑扬顿挫很是到位,很好的将当日那凶险的场面给呈现在了帝王以及百官的面前。
特别是白国公,面色随着那小兵的讲解一点点灰暗了下去,直到最后面如死灰。
“当日的情形大概就是如此了,事后杨将军带领着大部队停留在丰城三日,只为寻找白将军,不过却是未果,最后为了护送萧国皇子离开,不得不领着大军启程。”
至此,关于白泽失踪一事算是彻底上述完了。
而整个朝堂更是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他们不知道这阐述是否有虚词,但此人乃杨威派回来的人,总不能自己人黑自己人吧。
当然,这其中并没有明显听出来杨威有问题。
但是所谓杨威极力护着北堂骁从而导致白泽那边遭敌不敌,这理由真的是怎么想怎么牵强。
毕竟杨威带走的是两千杨家军,而不是两百,便是两百,似乎也不至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背着受到侵害吧。
又或者,是这白泽因为极力护住罗莲的原因才导致自己身亡?
但那么多人又为什么要攻击人家一个小姑娘?
且这罗莲可是边疆守将罗沙城城主之女,不管是何原因攻击,是不是也该极力护着,可你杨威又到底做了什么?
百官万般思绪,帝王也因为此兵明显将矛头指向于杨威的说法而沉了面色。
虽说明着没有,都只是会意有所指,但这对杨威很不利。
就是不知道这是杨威刻意为之,还是被他人给动了手脚。
“丰城乃我辰国之城,杨将军率领了两千杨家军,丰城更是有守军五千,这么多的兵马却愣是让我儿白泽遭人刺杀无人相救,好,真好,真是好啊……哈哈……哈哈哈……”
一阵沉默中突然响起了白国公这意有所指的叙述,以及叙述完之后的疯狂大笑。
“我儿面对千万敌军,征战七年能活,却在我辰国七千兵马包围之中而生死不明,好,好,真的是好得很啊……”
白国公这话就差没直说这辰国内有人要对付他儿子白泽了。
而这有人是谁?
杨威?
又或者是杨威背后的帝王?
而这对付白泽真的只是为了对付白泽还是说要对付白泽以之为首的墨翎?
一瞬间万种思绪从百官脑中闪过。
而帝王更因此黑了面色,因为他完全没想到白国公竟是敢不要命的如此言语,这话已经很意有所指了。
“我儿说过,那北堂骁甚是狡猾,不会乖乖交出城池,甚至会趁机动手引起战乱,他要好生看着,别让他又作乱,别让边疆的百姓子再陷入流离失所之苦,说他好歹与那北堂骁交过手,若真动手也能遏制住几分,再不然可提前察觉做出防范,可如今还未到边城他就生死未卜,他还要怎么看着那北堂骁,还要怎么看着啊……”
此刻的白国公就好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般,满心满意的权势自己的儿子,呢呢喃喃的,也不知道他还可否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但不管他是不是知道,此话却是引起了满朝文武的警醒。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因为这般口无遮拦,指不定要遭到帝王的惩罚。
“可怜我儿一心为这辰国安稳着想,一心为辰国百姓着想,换来的却是生死未卜,生死未卜啊……”
话语到了这,大概是白国公受刺激过度,就那么突地倒了下去,这次亦是站在身侧的迟国公手快拉了一把,但可能是拉得有些迟,连带着自己也被拉得摔了下去,不过好在是护着了白国公的头,没让他磕着。
白国公晕了,但白国公的话语却是瞬间深入了百官的心,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而此刻帝王的面色已经不能看了,因为此刻已经不是谁容不下白泽的存在这么简单了,这已经完全影响了国之根本。
“月姜,替白国公好好医治。”帝王沉着声开了口。
“是,陛下。”月姜当下速度上前。
在月姜对白国公进行了片刻的诊脉之后,月姜对着帝王禀报道:“回禀陛下,白国公怒急攻心,进而昏迷,怕是要昏迷上好几日。”
所以白国公这不是装得,是真的昏迷了,且还要好几日。
而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因为他的言论而治罪,不然他可就是在对号入座了。
“于数。”想着,帝王当下开口道。
“老奴在。”语速立刻领命。
“派人将白国公安全送回家,并派上一名太医跟着,全程护理白国公。”
“是。”
于数应完声之后,当下便从一侧的阶梯下去,开始安排人去将昏迷再金銮殿上的白国公给抬走。
这边忙着抬离白国公,那边帝王再一次开口道:“对于白泽失踪一事,众位爱卿可有何要说?”
这谁人敢说?
就是有想法那也是不敢说的。
“臣觉得此事究竟如何有待查证,毕竟当时极其混乱,兴许是萧国人趁机作乱想来一招栽赃陷害引起我辰国内讧也不无可能。”
没人敢说的情况下,通常有一个不怕死的,那就是秦玖。
而此刻秦玖这开口甚得帝王意。
“秦爱卿此话怎讲?”帝王面色稍缓的开了口。
“白国公不是言白将军曾说过那萧国皇子北堂骁甚是狡猾吗?兴许是他的一个计策也不一定,毕竟三座城池可不是小数目,不想交出来也实属正常,且萧国人好战,找机会再度开战也不无可能。”
“此话有理。”帝王赞了一句,随即道,“众爱卿觉得如何?”
百官相互看了看,然后一些个帝王党默默站了出来,道:“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待一片附议声落下之后,秦玖再次开口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而不管是这种可能,还是刚刚白国公所言我辰国之中有人不想让白将军活,其结果都是我辰国将会再次面临与萧国开战的局面。如今这与萧国常年打交道的白将军生死未卜,翎将军又去了徐州城重地,不知这前去的杨将军是否能抵挡住萧国人的战火,毕竟杨将军从未经历过实战。”
开战什么的,这话题可是沉重多了,要是一个不敌,被人攻破了边境,那可就不得了了。
顿时间一些胆小的官员便心慌了起来。
但墨翎已经被派往了徐州,现在再让帝王将人派去边疆,这可不是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明明昨儿个是他们全体把人家墨翎给上奏到去徐州的。
顿时间百官的心就如那金銮殿外漫天风雨一般,那叫一个冰冷那叫一个凌乱。
所以到底是谁没事找事对白泽动了手,让他们陷入了如此局面?
秦玖这一次的开口让帝王有些不满意,然帝王却知道他所言乃是事实,却又觉得又些许夸张,难不成那边疆离了那白泽离了那墨翎就没人能守得住了吗?
且那北堂骁敢那么嚣张吗?
“秦丞相此言差矣,杨将军率领着三军之一的杨家军,也是矫勇猛将,便真的燃起了战火,也并不一定不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