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冷哼一声，“不错，也就折损了天界数百位神灵，尊神因此避世九重天修养至今，太阳真神也故而陷落人间历劫，我们损失惨重。”

小宝一个激灵，那会儿尊上竟也在其中！她瞥了眼韶曜，且按耐住想问的答案，她更想知道韶曜此行的鬼界是何种模样，有无危险，毕竟她可不想承担拯救灵界的任务。

“既然如此，魔神麾下的簇拥者譬如鬼界主，咋没被薅下来？”

水镜诡异地沉默半晌，艰难道：“谁说没有，凶兽被尊神封印，犯事的妖族被剥夺妖骨，打入无间地狱，剩下没参与的也都避世一方，夹起尾巴做妖……”

“停！”小宝无语，“我问的是鬼界。”

水镜一噎显然不想说下去，然熟读整部神魔大战史书的水镜说道：“上古魔神亦正亦邪，但早期也是创世神之一，现今万物的规则都有祂的手笔，鬼界主便是祂亲手拟定的规则之一，主要不知为何他最后引以为憾，又力挽狂澜退思补过，永世受炼狱十八酷刑赎罪，当时神界亏空，找不出愿意接任鬼界的人，便由他继续做主了。”

“可斩草不除根……”小宝直觉不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那群神仙不至于不懂，况且在她眼里，事后引咎自责的人最该死了。

他们都明白，魔神再临，鬼界跟随旧主开始阴暗地爬行了。

小宝蹙眉道，“所以你此去鬼界，该怎么保护自己不被鬼王他们发觉？”

“自然是成为阴魂。”找回存在感的水镜替他答道。

韶曜肉眼可见的一僵。

散发戳鬼界主小人思维的小宝呆住，“啥意思？你要自杀后进入鬼界？这还能活不……”

如果花被烫死了浇浇水施施肥还能复活吗？她哆嗦一秒，甩头晃飞这些不靠谱的想法。

韶曜目光谴责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担心，这是灵界一族的天赋，置死地而后生，只要吾神永存，我们亦不灭。”

小宝先是心神一震，随后啊了声，她的想法还能能成真啊？

紧接着他犹豫道：“我反而更担心你们。”

“我们有啥好担心的，不就是妖界吗？”小宝朝水镜的方向扬头，“是吧？再说我还算是个妖呢。”

韶曜严肃地摇头：“你不不知其中具体情况，若说东吴背靠灵界让他们不敢轻易下手，那景国就是妖界的天堂，他们互相利用往来，俨然形成一道交易地带。”

“景国？这么开放的嘛！”小宝不可置信脸，她还以为人们对非我族类抱有其心必异需杜微慎防的心思呢，看来是她格局小了，“不过他们能有啥交易？”

“买卖人、妖。”

“……”

“？”

“！”

她没听错吧？小宝飞快眨眼，一脸诡异，疑惑地抠抠耳朵。

“是人类和妖族人口。”水镜嘴角抽搐。

“哦哦……”小宝沉思片刻，这不对吧？景国和妖族咋还整人口拐卖这一套？！

小宝裂开。

“什么鬼？这都没人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