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2023年的前四个月,我每天辗转于教师招聘,编制公告,以及研究生调剂的各大网站。在我决定将重点放在编制,开始学习考编内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南方私立学校的面试邀请,那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被撕成了几瓣。由于家里的意见和现实条件,我选择放弃。
这种窒息状态的转机来自于外省的编制考试。我报以一种了解考试顺便旅游的心态过去了,几个考试间隔一周,持续了十八天。在那十八天里,我活过来了。我是活着的。
但我的钱死了。
我的家庭不算特别穷,但也绝不富裕,经济来源都是爸爸赚的辛苦钱。我不能再管家里要钱了,我要出去工作。我发现了辅导机构,一个从下午开始上班,有时间学习,有单休工资够活的地方。但我不想在家里附近找,那意味着我要在家食宿,我不想,我想离开家,能独自生活,有独立空间,而不是整天在家里和妈妈面面相觑。由于生活经历的原因,妈妈情绪不稳定,这种不稳定情绪让我难以消化,让我也处于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状态,至少在前二十四年的家庭生活中是这样的。
我来了长春,我势必要在这里找一个可以暂时让我立足的地方,哪怕要租房子,哪怕过得辛苦。
附近的朋友特意坐火车过来陪了我两天,随后也走了。她看出了我的失落,在进站口安抚我很久。但是心里的焦虑和急切仍然无法抑制,在返回住处的地铁站,本该两分钟走过的路程,我心不在焉弯弯绕绕走了十分钟。
实际情况并不如预想的那么顺利,心里越来越失望。思来想去,只能选择一个并没有那么钟意的地方把工作先定下来,还要劝自己还不错。不然就要回家了。先回家过段时间再来找工作消耗的费用和心力也是我不愿和不能负担的。
暂时有了一些着落,但心里却突然觉得一阵阵委屈,开始抽泣。直到打开毛不易的歌,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二十多岁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有人在夜里相爱,而此刻我在一个人的民宿里泣不成声,无法抑制也不想抑制,明天终于不需要找工作了,有时间可以哭。也顾不得一个人会不会害怕,鬼来了都得先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