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醒醒。”白砚拍了拍符离的脸,可那人并无半点回应。
不会死了吧?
白砚突然就有点后悔,刚才在岸边看了大半天才下水救人了。
她按着他的手腕,发现还有微弱的脉搏这才放下心来。
将他拦腰抱起,白砚便向着村镇跑去。
……
“嘶……”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符离睁开了眼。
他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生警惕。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响起,他赶忙重新躺回去,闭着双眼像未曾醒来一般。
[完了完了,整个药整这么久,那小孩不会死了吧。]
熟悉的碎碎念响起,符离悄悄眯开一条缝,入目的是身着一身红衣的女子,不对,准确来说是一身白衣,却被血染红了大半。
白芷容?
他并未有所动作,仍是安安静静的躺着。
白砚端着托盘走到床边放下后,又去接了盆热水端来。
她坐在床沿上,用手将床上的人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掀开袖子,白砚看着那濒临坏死的手臂皱眉。
[这手不能要了。]
[砍了吧。]
符离:“……”
他尝试着弯曲左手的手指,无一例外,毫无知觉。
眼看着白砚拿着小刀就要对自己的左臂下手,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也许自己从今以后便是一个废人了吧……
柔软的的毛巾将手臂上多余的血迹尽数擦去,白砚手起刀落,面不改色地将因为泡水而腐烂的肉全给切下。
她从系统空间中换取了几瓶伤药,丝毫不心疼的直直撒在切口上。
缠好绷带后,她看着身前人胸口那不可忽视的血窟一脸生无可恋。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把自己作成这样的?]
调整好情绪后,白砚伸手就要去解开衣服。
符离:“!!!”
这回他忍不住了,右手抓住了白砚即将伸过来的手。
白砚:“……”
“你……是谁?”符离直接装傻。
白砚直接一记手刀过去:“是病人就给我好好躺着。”
“……”
符离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原先的那件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浅绿色的长袍。
白,芷,容。
他在心底狠狠地念着,脸上却因为羞耻红晕从耳后根漫延到整个脖颈。
“吱——”门开了,白砚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醒了?”她看到符离后露出一笑。
“……”他偏过了头,不想理她。
白砚走到他对面,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算的是你今天晚上醒,竟然提前了。”
“过来吃点吧,刚熬的。”她把两碗粥放到了桌上。
“不要。”符离又躺了回去,背过身对她。
白砚无奈,她可不会哄小孩,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呗。
她也没再喊,抱着自己那碗闷头喝。
[再不喝都凉了。]
[看来得再熬一次了……]
[这孩子再不吃点,大抵是废了。]
[都一天一夜了。]
耳边的碎碎念一声接着一声,符离被吵的没办法,最后乖乖下床坐到了桌前。
白砚:“???”
符离用勺子搅动着白粥,这才发现里面有东西。
粥的表面散落零星几朵桂花,盖着层蜂蜜,中间是白粥,底下藏着厚厚一层的肉丝。
[嘿嘿,做了好几个时辰,怎么样,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