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衾儿正在铺床,门外传来张大婶的声音“许公子,怎么还不进屋歇着......”她停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到门口。
“娘子,相公知错了,开开门吧......”
她身体微热,俏脸染上红晕,心脏怦怦的跳着。
安衾儿握紧门闩,强忍着想冲出去宰了门口那家伙的冲动,深呼吸平复心情。
“唧呀”一声,门被推开,一双幽暗的眼睛盯着许亦安。他被盯得背后发凉,理性告诉他赶紧跑,头也别回,色心告诉他向前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迈着坚毅的步伐,走向虎穴。
“唧唧,唧唧”毛球两步并作一步,蹦蹦跳跳的向床铺跑去。
“你...”安衾儿想了想,冷声道:“你睡门口,不许过来。”
许亦安背靠着门打坐,委屈巴巴的看向她,叹气道:“也许,起码是瓷砖,有进步。”
他闭上双眼,在脑海里练起了无字真经,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
半个时辰后。
安衾儿脱下鞋侧躺在床上,看着坐在门口打坐的男人,脑海闪过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两人一起在河边捕鱼,他和毛球抢吃的被自己训,一起靠在树上睡觉,醒来后总会有白色的衣服盖在身上。
“你过来吧。”
“咳咳!”
耳边响起仙音,他睁开眼,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在和我说话?”
安衾儿羞叱道:“这里有别人吗!”
翌日。
清晨升起来的不只有东边的太阳,还有许二弟。
一缕阳光刺破窗户落在安衾儿眼上,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上下打量着靠在床边的许亦安,他发出微弱,均匀的呼吸声。
她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目光自微微起伏的胸口向下,腰胯处有东西挺立。
她愣了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俏脸涨红......
啪!
许亦安被惊醒,脸上火辣辣的,他一脸茫然看向安衾儿,安衾儿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他。
正常的生理反应也能怪我,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简直莫名其妙,他暗自发四迟早有一天要让安衾儿见识见识许二弟的厉害。
吃过早饭后他独自来到县城,想找几个地痞流氓借点银子。
几个穿制服的人把围观的人群拦在店门口,走进看发现是擀面大婶家的店铺,昨天给那老太婆搞得一肚子火,许亦安打算过去吃个瓜,顺便狠狠的嘲笑她。
“供奉司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供奉司是独立各个衙门之外,专门处理修行者犯罪的部门。
许亦安看到擀面大婶悬挂在衡量上,她脖颈有勒痕成深紫色,口开眼开,舌不出,不抵齿,看起来不像是自缢,应该是被人勒死后伪装成自杀。
一个纸鹤飞向人群,径直飞向许亦安,在他头顶盘旋,一个粗壮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转头看见一个男人笑眯眯打量着他。
我去,我这该死的魅力竟然连男人都不放过,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看来下次出门得换张脸才行。
他甩开男人的手,向人群遁去。
男人向许亦安背后扔出一张符箓,他侧身躲过,被符箓粘住的人一动不动。紧接着又有数张符箓飞向他,许亦安把围观的人群当作挡箭牌,左右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