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里,两个老乡把马车赶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对她们道:“同志,你们先在这儿躲一躲,我们游击队的朱队长去给你们找吃的了。”
“朱队长?”洛九喃喃道:“是那位救我上来的……大姐吗?”
“对!就是她,我们朱队长老家是南方的,她水性好,我们游击队的游泳都是她教的。”姑娘说着打开了院门,“进来吧,这就是她的院子。”
小院子不大,打理的却很干净。两间土房,四处漏风。
这么冷的天,屋里外头没什么区别。
姑娘叫水生,说话干脆,手脚麻利,她一叠声的让她们进屋暖暖,随后立刻抱进来一捆柴禾,笑吟吟道:“我把炕烧上,一会儿就不冷了。这炕热起来,你们也好把衣服脱下来烤干,湿乎乎的,别冻坏了。”
她正说着,外面门响了一下。
四人同时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大步走了进来。
她穿着粗布衣服,衣服上打了七八个不同颜色的补丁。
她刚刚下过水,一直跟在马车后面掩护,此刻冻得满脸通红,牙齿都在打颤,满脸风霜,眼角细碎的纹路,每一条都诉说着世道沧桑和人生的艰难。
可她却满脸热情的问她们,“同志们,你们冷不冷?
这屋子破了点,委屈你们了。
肚子饿了吧,我给你们弄了点吃的来。”
她说着解开湿哒哒的棉袄,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几个窝头,“给。”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四人的眼泪唰一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