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就没有后来了,虽是同床共枕了一夜,却是谁也没能睡好。
大清早一睁眼就能看到彼此的感觉真好,若是一般的夫妻,可能这个时候该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比如一起研究一下如何造娃娃。
然而,他们两个不是正常夫妻。
就这样,一日三餐,在调戏墨桦生,给宫女说荤段子的日子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
言楠烬也安安稳稳的在皇宫里住了一个月,宫里人都是说她是为了伺候未来相公才留下的。
可只有言楠烬自己知道,这一个月里她不但什么都没有做,还指挥着有伤在身的墨桦生给她讲故事。
墨桦生二十多年来的所见所闻,已经被掏空了,有时候半夜起来偷偷看书,白天继续讲。
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两个成年人硬生生成了两个求贤若渴的少年。
直到这一天,许久未曾见过的路姗姗进宫了,且还是一脸病态的模样,言楠烬被吓一跳。
“姗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这可要尽早看大夫,女孩子可是不能落下病根。”
如今三月多的天,已经开始热了,出门可以褪去大氅,斗篷以及毛茸茸的披风了。
而路姗姗今天的穿着也是比较单薄了,一身白色交领长裙,行走之间自带仙气。
尤其腰间系着一根挂着铃铛花的墨绿色飘带,当风吹过时,隐隐约约都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这一身衬的路姗姗娇弱了许多,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而且她自己听墨桦生说过,路姗姗这次狩猎也是受了伤,因为她救了落入狼口的太子一命,自己反而被抓伤,整个后背也是血肉模糊。
想来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也是好多了。
言楠烬不知道的是,路姗姗一直在自责没能亲手为父亲与二叔报仇,将自己关在房中一个月,要不是听说四皇子受伤了,她可能还在房中自责着。
对于言楠烬的关心,路姗姗的笑了笑,不想谈这个话题。
“我已无大碍了,姐姐不必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四殿下,姐姐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望一下殿下,毕竟我一个人不好直接去。”
直到现在言楠烬才想起来,那个朱煜礼也是个伤员啊
此时,脑海中闪过他为了兄弟自伤一剑的画面,心生敬佩,对路姗姗的提议也没有拒绝。
“是啊,四殿下也受伤了,那这样吧,等我知会墨染一声,我陪你走一趟。还有,这回可不能把我丢掉了”
本来不抱希望的路姗姗听到这话,立马心花怒放,病态白的脸色也稍稍好转了些。
狠狠点头,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言楠烬也心情舒畅。
二人结伴,在与墨桦生说了一句后,就率先出门了。
人才走,墨桦生便觉得不对劲。
“不行,不能这样让她去找皇兄。”
原因就是,皇兄每每看她的眼神都是惊喜与欢愉,虽然他并不想让皇兄伤心,可还有个但是,但是,现在言楠烬可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那样盯着自己娘子看。
哪怕是皇兄也不行。
于是叫来宫女梳洗打扮一番,精精神神的,乘着步撵,晃晃悠悠的去了朱煜礼的单煜宫。
提前出发的二女,已经站在了单煜宫,没进宫门就能看到院内的青竹随风沙沙作响。
一进门,除了青竹还有了一些叶子花,比如兰花,还有一大片花叶永不见的白色彼岸,正在在风中摇曳生姿。
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彼岸花,言楠烬一时间有些舍不得离开,盯着花看了许久。
直到这花的主人出来,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由于伤口在胸口,一时半刻也好不了,所以现在的朱煜礼一身青色长衫坐在带着轱辘的木质椅子上,由朱卜河推着出来透风。
四人就在白色花海中撞了个正着,在仅一人能通过的小道上,三个正互不相让的看着彼此,尤其是朱煜礼见到言楠烬的眼神,那闪闪发光的眼睛,以及嘴角总是带着笑意。
足以说明一切。
而路姗姗的到来,仿佛并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一开始投过来一个眼神,与言楠烬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
至于朱卜河,自带隐身功能,总能让人忽视他,也算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