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比他大不了两岁的六皇兄,墨桦生还是很恭敬的,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跟着到了石桌前。
“嗯,听说你受了伤,好些了吗”
头也没抬,抓过披风将朱煜礼包裹严实了才肯放心。
“已经没事了,最近几天就可以回府了。”
“嗯,没事了就好。”
简单的交谈到此为止,墨桦生也知道朱卜河向来话少,当然除了面对四皇兄的时候。
“对了老七,你与言姑娘何时成亲,到时候我来凑凑热闹。”
给墨桦生到了一杯茶,亲自端给他时,才望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墨桦生看了看朱卜河,又看了看正在震惊中的朱煜礼,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了朱卜河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四皇兄死心,也是煞费苦心了。
“四月初一,到时二位皇兄务必要来。”
以茶代酒,邀请了朱煜礼与朱卜河,说完一饮而尽。
良久,朱煜礼才回神,喝茶压惊,可放杯子时却没能放稳“噗”的一声茶杯翻了,热茶倒在了腿上,顷刻间渗透,烫的头皮发麻。
“皇兄怎么这么不小心。”
朱卜河见此,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推着他回去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直到没人的时候朱煜礼才敢问出声。
“老六,是真的吗”
见朱卜河点头,朱煜礼整个人都颓废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是老七付出了代价才求来的婚,他的一身伤,估计现在还没好透吧”
“什么伤,老七何时受的伤”
朱卜河就知道,在外面他说的话他就没听见。
“还不是父皇赐婚与司徒小姐与老七,结果大婚当天老七跑了,二哥临时替他娶了亲,司徒小姐现在是二皇嫂了。”
这样一说,朱煜礼就明白了,老七抗旨逃婚了,父皇又岂能放过他。
“那他如何与弦卿”
“受罚后老七抓住了父皇心软的那一刻,求来的。”
说着话,却是已经将衣服给穿好了。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弟弟想劝你一句,求而不得不如放手,这样对你对老七,还是言姑娘都好。”
说完抱着脏衣服出去递给宫女。
而朱煜礼独自在房间思绪万千,他该放手吗
又该如何放手呢,扶着椅子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了厚厚的一塌信纸,这上面,一字一句都跟她有关,这要让他如何放手
这些信都是路姗姗含着泪一字一句写下的,上面全是关系言楠烬的喜好,每天都吃了什么,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每天都干了什么,一应俱全。
若是言楠烬看到定要以为自己被什么仇家盯上了,因为信中内容太过于详细了。
一页一页翻着这样保存了小半年的信笺,仿佛言楠烬刘在面前,可现实是面前站着的人是朱卜河。
“皇兄。”
本就话少又涉及到了男女之事,而朱卜河从未接触过这些,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的伤心人。
“我没事,出去吧”
话罢,两信笺原原本本的放回书架上,确认不会丢失,才在朱卜河搀扶下坐着轮椅除了房间。
再次面对言楠烬,眼中柔情丝毫不减,反而更是浓烈。
“弦卿,你这可是第一次来看我,不过来与我说说话吗”
被点名的言楠烬,爽朗一笑,大方的坐在他旁边,尽捡些有趣的事情说与他听。
朱煜礼就这样静静望着她,侧耳倾听着她的声音,眼里心里除了言楠烬谁也进不去。
可怜墨桦生即使人就在场也阻止不了皇兄窥探他的女人,心中有气,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说不定已经一拳打过去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然而他说的话,没能打破一男一女的交流,不能动皇兄,那这个女人他可以动吧
径直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挑衅看了要朱煜礼,在言楠烬的惊叫声中,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