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去哪？”

“就附近的商场，我平时一个人来，逛逛就回去，无聊的很。”

鬼使神差的，非常荒谬又随和的，徐归道仅仅是用了一瞬间就决定要陪程葭逛逛。素未谋面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竟然就这么逛了一个下午，去了猫咖撸猫，还一起喝了两杯奶茶。

送她回家的路上，程葭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徐归道。你呢？”

“我叫程葭。”

徐归道笑了笑，“不会是假名吧？”

程葭皱了皱眉看向窗外，“我还觉得你的名字是假的呢。”

过了会儿她又转头回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徐归道。他一身的黑色衣服，身上唯一彩色的是手上那几个戒指。——7个。她头一次见到有人手上戴这么多的戒指，而且完全不显得杂乱。那么多戒指里她只认识一个牌子，GUCCI。不便宜啊，她心里想。

徐归道发现程葭总是盯着自己看，于是转头问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程葭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这个回答非常出乎徐归道的意料，也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这压根不是个回答，而是抛了个问题给他。

他依然是那样玩世不恭的笑容，“喜欢我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啊。”

她还是那样看着他，那样单纯的目光看的徐归道都有些不舒服了。

“那我喜欢你。”她很坚定的说。

这姑娘倒是有意思，只见了一面竟然也敢说喜欢么？他有些乏味。

送她到了小区门口，两人也加了联络方式。

那个时候程葭是真的乖巧，什么也不问。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什刹海的一个民宿，景色不错，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灯光昏暗。

盛夏有蝉鸣，有麻雀在叫，什刹海的晚风拂面吹的人很暖。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

雨声掩盖住了程葭的细碎的哭声。

程葭的衣服散落在床尾和地上，黑色的内衣肩带掉在了床下。

徐归道穿戴整齐地坐在床头抽着事后烟，心里反复地琢磨着程葭。

分明就在他身边。

徐归道这人一向没什么良心，却第一次在程葭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愧疚感。

他一早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

过了几天程葭就收到了几套衣服，是她购物车里那几件。

她拿着看了看，又放下了。

他们的开始是如此的荒诞。那结局呢？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

他们，会有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