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怕火，每天中午徐归道都会给她点各种各样不同的外卖，生怕她吃腻了。而且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徐归道就会打开手机查看程葭是否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边，如果发现在监控里看不见她，徐归道就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打电话给她。在这段时间里，无论是给她花的钱，还是转给她的钱，都只多不少。当然，程葭也并不仅仅只是待在家里陪着他而已，有时候他们也会一起出去开房，体验“新鲜感”。

然而，每个月当她来月事时，那种痛苦简直让她生不如死。有好几次，她因为身体不适而对徐归道发脾气，他倒是也从不生气，总是耐心地照顾着她。

可是，只有那么一次，徐归道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吃东西。她紧闭着双眼，蜷缩在沙发上，对于他所说的一切完全无动于衷。

徐归道本来就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更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低下头哄着顺着女人。终于，他忍不住发了脾气，皱起眉头，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道：“你就继续作吧。”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惹得程葭直起身子，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紧接着，她开始放声大哭，甚至是第一次向他大声喊出：“是我作吗？！”那一刻，徐归道愣住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带着哭腔的喊声让徐归道所有的烦躁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慌乱，毕竟她鲜少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委屈着，“是我作？你有没有良心，有多少次是我月事时候你还......”她越说越哽咽，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什么。

还不止。他做的那许多，还不止。

但她实在是不想往下说，她知道他也不想听。

他确实不想听。

徐归道走上前去抱着她，程葭也不反抗，只听见耳边缓缓地一句，“以后不会了。”

就这么抱了会儿，徐归道看她累了，试探着开口，“好歹吃一点，成么？你本来就瘦，回头带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不给你饭吃......”

“噗。”程葭瞬间被徐归道逗得破涕为笑，眼中还噙着泪水，脸上却出现了笑容。

徐归道看她终于笑了，连忙抓住这个机会趁热打铁，想把她赶紧哄好，“你吃零食么？我倒是没见过你吃零食，我在你这个年纪可爱吃零食了，不仅在家里吃，上课的时候也偷偷吃零食。你吃薯片么？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去。”

程葭的脸颊上依旧残留着些许泪痕和斑驳的印记，双眼也仍旧微微泛红，但总归是停止了哭泣。她缓缓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男子，轻声说道：“那我想要番茄味的。”听到这话，徐归道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行，都依你。”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不错的，起码看起来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