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行佑也收起笑脸:“我也派北七去查了查那个丫头,没查到什么,无非是幼时便被送去了庄子,不过我怀疑……”
“你怀疑那祁姑娘有问题?”
“毕竟那几人确确实实没了命。”
“可她一个小姑娘……”
“未尝不是一个骗局。”俞行佑面色冷了下来,眸色凝聚。
……
三日后。要不是秋月提醒,祁安落怕是要忘了今日是取玉佩的日子。
“掌柜的,我来取玉佩。”
“哦,原来是这位小姐,我这就去取,已经修好了。”
祁安落捧着那块白玉镂雕荷童子佩,竟是看不出一点修补过的痕迹。秋月连连惊叹,直夸掌柜的手巧。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嘴甜得很,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我修补这玉佩的时候,才发现了那些字,虽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有很重要的意义。幸亏那些字没有损坏,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修了。”
祁安落定睛一看,果然看到细小如毛般的小字,她也看不懂。要不是掌柜的提起,她甚至也不知道这玉佩上竟然还有字。回头问问祁绪好了。
祁安落不再琢磨,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与掌柜道了谢,同秋月准备往回走。
刚一回头,二人便撞见了俞行佑。俞行佑朝着她们走过来。
她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不能装作没看见,俞行佑渐渐走近,祁安落只得行礼:“见过殿下。”
“小美人儿,在外就不必这么叫了,喊我俞公子便可。”今日他着一袭玄色锦袍,不似他人深沉,倒是更显出少年气,狭长的桃花眼上挑着:“不知祁姑娘可否赏脸陪我喝喝茶?”
他出言轻佻却并不让人反感。但是放在祁安落这里,却别有一番滋味,他更像是在试探她。更绝望的是,她并没有资格来拒绝一位皇子。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沐雨楼。这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
三楼包厢内,祁安落和俞行佑面对面坐着。
俞行佑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问:“祁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小女虽自幼体弱,不过幸好这次伤的不重,故而好的也快,已无大碍,多谢俞公子挂心。”
“无妨,应该的。”他的食指蜷着,一下又一下敲着茶碟,“小美人儿,在府里待的久了实在是无趣,你可知道这世上最有趣的事物是什么?”
“小女不知。”祁安落不解,他何出此言。
“那自然是江湖。”他眼中似是向往,“江湖熙熙攘攘,每日都有新的传奇。你可知,这江湖中,最潇洒凌厉的趁手之物是什么?”
祁安落摇头。
俞行佑忽的一笑,盯着她的眼睛:“自然是,剑。”
她心里一惊,差点掉下他挖的坑。原来他的目的在这儿。
“是吗,小女对这方面的认知颇少,今日算是受教了。”祁安落神色平常,可桌下的手已然攥成了拳,微微发着抖。
……
回到府时,日头西下,已是黄昏。
祁安落二人碰见了祁绪。
祁绪依旧是冷着脸:“这么晚回来,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