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俞行佑父皇的意思,俞行佑是不能下山的。但是,承影剑在他手里。有了承影,另一把剑也更好找一些,毕竟两把剑同根生。所以千梦老人就偷偷让俞行佑也下了山。
沐雨楼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楼,他们在这里可以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那把剑可能要现世了”“你说那四皇子何时回来”“相府那位跋扈小姐走了得多久了”“你们知不知道江湖上又出了哪些新鲜事儿了”……
俞行佑一行坐在角落里偷听着墙角。诸如此类的话,他们百听不厌,颇感兴趣。
“吆!吴夫人来啦!里面请里面请,小的这就给您倒茶去。”
吴夫人?他好像认得,是花家的当家主母。俞行佑喝了口茶,坐在师兄师姐们中间,仔细听着。
“姐姐,你可算是来了。”
“让妹妹久等了。泽儿最近怎么样。”
“劳姐姐挂心了。自从那个小兔崽子被送进山里,没人跟我儿争,泽儿便好了许多。”
“那就好。幸亏上头那位做对了决定,把那孩子送走了,不然咱们泽儿得受多少苦?泽儿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跟那小兔崽子打起来,我看泽儿分明是被陷害了。”
泽儿?俞行泽?那是俞行佑的皇兄,皇贵妃的儿子,他的姨母就是吴夫人。
俞行佑端起茶杯,茶水因他的轻微抖动荡起涟漪。
那是他再小一点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在皇宫里。
俞行佑拿着弹弓,瞄着那棵树上的鸟窝。俞行泽从旁边走过来:“你笨手笨脚的,肯定打不中,装什么样子。”说着,就上来抢他的弹弓。
“你要干嘛!放手!这是父皇给我的!”
俞行泽比俞行佑大了好几岁,俞行佑自然是夺不过他,于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很快两个人身上挂满了彩。
宫女见状连忙将两人分开。谁料俞行泽竟是哭了起来,跑到父皇那里去告状。后来,父皇就斥责俞行佑,说他皇兄因为添了伤受了惊高烧不退,让他去跟皇兄道歉。俞行佑额头上淌着血,冷眼看着父皇发怒,看着皇贵妃在旁边偷笑,还是皇后拖着病体过来,给俞行佑求了情。
再后来,俞行佑就到了山上。
听到这里,俞行佑很容易就想明白了一切。他喝了口茶,强撑着站起身,出去了。
那是个冬天,晚上飘起了雪。俞行佑踏着那碎琼乱玉,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兄弟!是你啊!快!来帮我个忙!”苏玄度跑的很快,路过俞行佑,拉着他的袖子一把拽过来。
俞行佑认出了他:“怎么了?”
“有个小姑娘,让人给截了!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我一个人不行,正好看见你了,快快快!”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一片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