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不是李长生了，到时候怕是看着比我哥哥还小。”月华撑着下巴，语气戏谑。

“再小也比你大，没大没小的。”李长生有些郁闷，果然是他太平易近人了吧，他好歹是天下第一高手，江湖上鼎鼎有名，怎么收的徒弟都这么混。

马车已经停了，月华探头看着牌匾上的雕镂小筑，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事情，“师父年轻时长得好看吗？”

李长生得意，“师父年轻时还算是美男子吧。”

“那还好，还能靠脸骗个师娘，到时候我们都离开了，师父也不至于形单影只。”月华说完就闻到里面传来酒香，“师父，这是师兄酿的酒吧，等他出来也要讨一口尝尝。”

李长生止住了到嘴边的疑问，闻了一下，顺着对方说，“的确不错，说不得这小子将来真能混个酒仙的名号。”

说话间，就看到百里东君司空长风尹落霞三人出来。

看着驾着马车的李长生和马车上的月华，知道到了离开的时候，百里东君看向司空长风，问对方要了酒壶，将刚得来的秋露白毫不心疼的倒了一半，之后跟对方告辞，上了马车。

三人坐在车厢，李长生驾着马车环绕天启转了一圈，看着夜景，听着李长生念诗，三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天启大半年了。

百里东君想到古尘师父之前的要求，让李长生带他去天启城最高的地方，将酒壶挂上去。李长生给百里东君讲了为何会有这个举动，得知内情几人唏嘘不已。

四人出了天启，不过走出城外没多久，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来人是百晓堂的姬若风，他来此就是试探，李长生突然离开天启是不是因为武功尽失，百里东君听着对方挑衅的话就想上前，而萧若风此时也赶来了，想打退姬若风。

李长生看气氛剑拔弩张，飞身出去落在江面，伸手就召过百里东君的佩剑，一句大河之水天上来，江水漫天腾起，李长生站在水柱上，看向姬若风，“你想知道答案，好，我就告诉你答案，纵横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我，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大胜名剑山庄魏长树，人称昆仑剑仙者是我，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之祸者是我，一百二十年前，玉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我，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凭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者，那是最早的我，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如今一百八十多岁了，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祖宗用棍，放肆。”

姬若风震惊，“竟然，竟然真有此事。”

“你既然猜到大半，又何必在求证这个答案。”说完一道剑气冲向姬若风的面具。

面具一分两半落到地上，李长生又一剑，漫天水花爆炸，落下的一瞬，出现的李长生变成了一个年轻人。

李长生踏水而来，走到姬若风面前，“你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我拜托你的事情也要做到。”听对方说百晓堂不涉朝堂之事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李长生说自己就是老祖宗听他的。

姬若风离开，李长生叫萧若风过去说了几句话，之后萧若风离开，李长生就要摔倒，被走过来的月华一把扶住，月华把着对方的脉，“师父，你刚刚那台词也太装逼了，想了多久了？”

情况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月华运功为李长生恢复，李长生已经站不稳了，闻言莫名有些羞耻，不过之后有些气急败坏，“什么装，我说的是事实，事实，你个没见识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