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事不处理好,引起望川镇的民变那都是小事,就怕他们做出更过火的事来,自行封锁整个镇子,要把那群的贼子找出来,这个情况如果真的发生,那和造反可没有什么区别啊。
“报……”
莫士林正要迎出去,这时一名小吏急急忙的跑进来,脸上不仅惨白如纸,神色更是慌张失措。
“大人,大事不好了,玉夫人在镇子东边望川坡被越山剑派的弟子打伤了。”
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猝不及防的莫士林愣在当场,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莫士林的神色一拧,惊慌的追问道。
纪承安刚被人迎进去,便公堂的门口便听到莫士林的声音,特别是他语气里的慌张,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听到一个慌张到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大人……半个时辰前,玉夫人的仪仗到了……东边的望川坡,那越山剑派的外事长老和执事便迎了过去,说是怕歹人伤了玉夫人……谁知起了冲突,有几名越山剑派的弟子持剑伤了玉夫人……当场就被玉夫人的护卫制住了,现在正押到衙门来……不是玉夫人的护擒住的,是路过的莽行骑擒下的。”
听到小吏的话,不光莫士林一脸呆滞,就连门外的纪承安也是一脸呆滞,原本以为那群军中探子对自己出手后,暂时不会对玉夫人出手,看来对方是迫不及待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对玉夫人出手。
不对,是一次把三方的关系挑动了,除了越山剑派做为明面上三皇妃背后的势力,对二皇子的乳母出手外,还有那群假冒的边军精骑出手擒住越山剑派的人,而这群假冒的精骑又是大皇子名下莽龙卫木将军的人,而且不久前对自己出手的人也有军中的影子,这把火拱的阴狠到家了。
“大人,稍安勿燥,让我问问这位大人几个问题可否?”
纪承安眉眼一竖,不再他想,迈入公堂,对着神色恍惚的莫士林说道。
“哦哦……是小太爷啊……小太爷刚才和下官说什么?”莫士林恍惚的回过神来问道。
“我可否问这位大人几个问题?”纪承安无奈的再次说道。
“好的,小太爷尽管问。”莫士林看着纪承安身上的链甲和全身上下的血液,脸色一正,对着那小吏说道:“小太爷问什么答什么,不要有半点隐瞒,明白吗?”
“敢问这位官差大人,这越山剑派和玉夫人是如何起的冲突?”纪承安柔声的问道,声音不急不徐,语气轻柔,慢慢的引导小吏平静下来。
“这个,这个……”小吏吱吱唔的看着纪承安露出为难之色。
“小太爷问你话,你就直说,吱吱唔唔的让人把舌头剪了啊?”纪承安没有着急,倒是一旁的莫士林着急了。
对于眼前的另一事件当事人和名震整个望川镇的小太爷,莫士林可不敢有半分懈怠,特别是这位小太爷的出名靠的可不是继承老太公的名望来的,而是他的脑子。
现在慌了神的莫士林希望纪承安能给他问出点好消息,让他不至于那么被动,官帽和脑袋他已经知道保不住,只希望别连累家人。
“大人莫急,这位官差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纪承安依旧轻声的说道。
“是关于小太爷的,玉夫人说老太公是蛇鼠两端、沽名钓誉之辈,造福乡里肯定有大图谋,这世上更没有不通武功能活一百多岁的老人,还说老而不死就是妖,应当让靖夜卫法办,以还这望川镇、锦江县朗朗乾坤,因为这话和越山剑派的弟子起了冲突,那几名弟子失手之下伤了玉夫人。”小吏咬了咬牙,把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那莽行骑半个辰前不是准备入镇的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望川坡的?”纪承安慢慢的问道。
一旁的莫士林听到纪承安的第二个问题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昨日得到一份公文,说这莽山卫的亲军营有一曲精骑要到望川镇护持小太爷,时间不会太久,让他协助云云。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纳闷,这莽行骑到了望川镇不说派人来见自己这个地方官也就罢了,毕竟自己和他们不会有产生太多交集,这次他们来也不是公事,可来了之后听说他们没有派人见小太爷,这事就古怪了,当时自己没有放在心里,纪承安一问起这事,莫士林便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大约三刻前,这那队精骑不知何因上了望川坡,也就是那个时间,玉夫人说了那些话引起了越山剑派弟子的不满,发生了冲突后那些精骑便冲进去把越山剑派的弟子擒了下来。”小吏回想了一会说道。
“是玉夫人亲口说的这些话吗?”纪承安问出了这件事的核心问题。
“前一句不是玉夫人说的,好像是一名侍女说的。”小吏认真想了想,好像前一句还真不是玉夫人说的,后面几句他倒是能肯定是玉夫人说的。
“大人先下去歇歇,我和知镇大人有事情情商议一下。”说着对着一旁沉思中的莫士林使了个眼色。
莫士林看到纪承安的眼色后,对着那名小吏点了点头,等小吏出了公堂,这才开口问道:“小太爷这事明显是有人在挑事。”
“这正是我要和大说的,大人可知知县和郡守大人是谁的底衬吗?”在说出他的推论以前,还有一件事他要确认一下。
“这个我到是听说过,郡守大人早年是三皇子的老师,而知县大人的座师又是郡守大人的同门师弟,不过这郡尉听说和二皇子的关系匪浅,有传闻说郡尉大人年青时曾做过几年二皇子的长随,也不知是真是假。”莫士林说道。
“那有没有传言说二皇子和哪个江湖门派交好呢?”纪承安继续问道。
“这个……下官只不过是个八品的知镇,人卑位低哪里能知道这些贵人的隐秘,就连刚才说的都是一次知县大人喝醉了说的。”莫士林听到纪承安的话,脸上一阵尴尬。
“小太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士林是真的着急了,今天发生的事对上对下都不交待。
这位爷不帮衬一下,他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望川镇都是两说,特别是如今很多外地的望川人汹涌而回的节骨眼上,那些不明事情经过的人很容易被人挑动摸了他的脑袋。
能活一是一天,谁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掉了脑袋,更何况多活一天说不定事情有了转机,他也不会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