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大年上下打量了梁霄,觉得自己没见过他啊?按说儿子的朋友,还是这种能还这么多钱的朋友,自己应该是见过的啊,想到这,他似是明白什么,然后饱含深意的看着许庆国,语重心长说道:
“你可别随便找个人,骗你爹!还是说你许了什么给人家了?”
听许大年这么说,那在他身边的酒糟鼻也觉得可疑了,他为卫辉分坛新乡县这边好不容易笼个读书人不容易,再说了,如今教内读书种子相当的稀少,——那些读书人稍有进步的,也不会巴巴的来白莲教做事,入白莲教。
所以他此时很为的看重许庆国这边的情况,于是他看向梁霄,问道:“这位公子,你和这位许家郎哥儿既是这般要好的朋友,竟直接拿出八百两银子替他还债,那为何他父亲大年似乎不认识你呢?还是你是有什么图谋呢?”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许大年接着说道:“大年兄弟你放心,在这里,要是有谁打着不规整的心思要讹上庆国、讹上你们家,图谋什么,那我现在在这说了,我白莲教可是不会袖手旁观。”
许大年听酒糟鼻大汉这么说,心下也略有些放心。
梁霄这时却是淡然地说道:“你不用试探我,的确是我为许兄还了债!”然后也看向许大年说道:
“伯父,我和许兄也是在县试考场大门口认识的,并且一见如故,您可放心,我不图许兄什么,再者,我那八百两银子,许兄也是答应借我的,他早晚会还给我的,不过我这边主要是没有利息,另外,是许兄多少时候手头宽绰的再还给我就行,没有其它别的要求。”
许大年听梁霄这么一说,终于一下是放下心来,他虽然是个滥赌鬼一个,但是心里面还是疼儿子,有这个儿子的,他不想自己儿子被人骗。
既然是借这个公子的钱,而且条件也没有什么苛刻,那白莲教这边就没必要进了,相反要是进白莲教,他也是知道这白莲教也不是啥好地方,没的污了自己的儿子。
他这事大事已了,又已是看不上白莲教了,事实上,若不是当时实在没法子,他也不会求上白莲教。
现在好了,一切都可说的上,基本风波平了!
既然自己的赌债事情解决了,许大年于是就对那两白莲教大汉说道:“你看我家里的事情,这赌债已经还了,是我之前没有问清楚家里,就扰贵教,还请多多谅解。”
那俩白莲教之人,除了酒糟鼻那位,另一人立时就不满了,他看向许大年,指着他说道:“好啊许大年,用得上的时候,把我们捧得高高的,用不上了一脚就踹了是吧?”
“你以为我白莲教是什么?是能用就用,不用就扔吗?”
许大年吓一哆嗦,许庆国立时将许大年拉在身后,他走在前面,漠视着那人。
“小东!”那酒糟鼻这时忽然阴沉着声音道。
那叫“小东”的白莲教人一听酒糟鼻这么一喊,立时放下了手,又走到酒糟鼻的身后,显然,他是以酒糟鼻马首是瞻。
那酒糟鼻,却是没把恨意用在那许大年上,他此时冷视着梁霄,忽然“哈”的轻笑一声,但眼中寒意更甚,他知道要不是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怕是自己的事就成了,于是他看向梁霄,冰冷的声音说道: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