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吹那口血喷出来时，他还以为是什么大招，毕竟血口喷人嘛，没想到却像是用力太猛，反而伤到了自己。

“第一场喷人比试，叶零胜！”

莫名其妙赢了第一场，脚下的“喷”字散发出一道白光，包裹住他的身体。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传来，眼前景象变幻，依然是站在同样的“喷”字擂台上，但显然换了地方，对面一个猥琐的小胖子正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第二场喷人比试开始，叶零——莫莽！”

提示刚落，小胖子毫无高手风范，立即开喷：“呔，你这个小白脸！”

能从第一场比试中喷出重围，莫莽显然很不一般。

他深谙喷道法则，一开始就给他贴上一个极具侮辱性的标签，这样就能以全混偏，借助这个标签所附带的刻板印象来攻击他。

果然，他的嘴立即像机关枪一样，一连串喷人语句如子弹般倾泻而出。

“你这种小白脸，仗着那张脸，专干勾引良家妇女出轨、引诱风尘女子从良的龌龊事，千百家庭为之破裂，无数嫖客黯然伤心，你惭不惭愧？”

“此外，你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那张脸，还有那副身材，花费了造物主多少心血，抢夺了多少‘美’的资源？就因为你毫无节制地占有和掠夺，导致这世间多了多少面容丑陋和肥胖之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痛苦而低沉，似乎感同身受：“那些受你所累的可怜之人，你知道他们每一天是怎么过的吗？他们每时每刻都活在自卑和痛苦之中，因为自己丑陋的面貌和臃肿的身材，时刻承受着旁人的白眼和嘲笑，他们没有恋人、没有朋友，处处受人排挤，遭人歧视……”

“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冲着叶零怒声大吼：“你这种卑鄙无耻、自私自利的小白脸，竟还敢光明正大站在擂台上，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你是怎么敢的？”

“……“叶零张了张嘴，他觉得说的很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长成这样，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他的头颅羞愧地垂了下去。

“嗯，孺子可教也。”莫莽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滚下擂台去吧，好好反省，少出来见人，世人会原谅你的！”

随着话声落下，虚空中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把巨大的银色大锤竟缓缓浮现出来。

莫莽愣愣盯着空中的大锤，突然抑制不住欣喜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成功了！”

喷天塔的作用是筛选出具有喷道天赋的人，而真正的喷者，不止限于言语攻心，还能引动天地灵气，伤敌肉身。

当然，这种能力是在喷天塔的特殊影响下才出现的，除非获得喷天宝典，不然南柯一梦，到外面就失效了。

叶零也感觉到了空中的波动，羞愧的头颅茫然抬了起来。

望着那把巨大的银色巨锤，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这……这是什么玩意？法术吗？

莫莽发现巨锤能随着他的意念移动，不由控制着挥舞了几下，霎时，空气中传出噗噗噗的恐怖闷响，虚空仿佛都被砸爆了。

他喜不自胜，控制着巨锤飞过去，对准叶零那张帅脸。

“乖，就这样，把你的脸仰起来！”

“别怕，不要晃，很快的！”

他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