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有不会的,现教现学就好了。”
老赵:“那你毕业设计怎么弄?时间来得及吗?”
我:“论文基本写的差不多了,就差实验数据了,这一个多月把实验做做,出出数据,搞个作品出来就行了,时间来得及。”
老赵:“那估计最后就剩你一个人在宿舍了。”
我:“大家工作都定好了?”
老赵点点头,“是啊,老炎、老王去南洋的实验室,做实验员。老五留在本地做销售,她男朋友在这,不打算分开。老白和我一起去武汉的实验室做实验员。大家估计下个月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我:“咱宿舍就我一个去深圳吗?”
老赵:“咱宿舍就你一个,不过班里有挺多人去深圳的。”
想到未来一个月的分离,我情绪有点低落,但很快就被就业的热情淹没了。
我知道,人生的路只能自己走,没有任何人可以陪我走到最后,连父母都尚且不能,我又怎么能强求他人?
我其实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人,从高考填报志愿,到离家一千四百多公里上学,都是我个人做下的决定。
远离家乡的生活并没有让我觉得无措和思念,相反在大学四年的生活中我认识了可以交心的朋友,享受着无拘束的自由。
学校这个庇护所,为我阻挡了来自社会的压力,父母的支撑让我不毕为金钱而烦恼,虽然不够富裕却也有滋有味。
我最大的压力也不过是来自学业,来自期末的考试罢了。
我是对自己抱有期待,毕竟我很喜欢这个专业,虽然它并不怎么实用,但我也认真的对待每一节课,完成每一次的堂后作业,积极的考取各种证书,不管有用没用的。
我一直认为技多不压身,况且那些基础证书对于现代社会青年来说已经变成了必修课。
在舍友们考虑要不要二战的时候,我已经早早的拿到了资格证。
所以,自认为是新型独立女性的我,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头一次感受到了孤独和失落。
看着舍友们一个一个打包好行李,离开宿舍,原本上下床活动需要侧身通行的空间变得可以毫无阻碍,铺满被褥的温馨小床也逐渐裸露出简陋的木板。
在某一次从实验室归宿,开门的瞬间,萧瑟、冷清、空虚的情绪堵满了我的胸腔,思念化作实质,从胸腔涌出,顺着脊椎攀爬,最终化为液体濡湿了眼眶。
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我是否应该像大家一样结伴而行?
又或是回到熟知的家乡?
还是考虑在当地就业?
我也希望有人能陪着我,哪怕有一个人也好。
一个人终究是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