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北京市某三甲医院口腔外科主任办公室门口，十来个人在排队就诊。

“喂，言言，你怎么样了？”

李长言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吃力地回答林御辰：“在排队，前面还有两个人，我是第三个。”

“行吧，你一会拔完智齿记得找护士要冰袋敷一下脸。还有啊，如果医生没给你开消炎药，你就提醒一下医生给你开点备着，万一发炎了可以吃......”远在SZ市的林御辰今天出来跟人谈业务，正是关键时候，所以他走不开，这会趁休息时间给李长言打电话。

“阿辰，开始了，快来。”刘浩然的声音响起。

“来了......”林御辰左手捂住手机，转头回了刘浩然一句。

电话那头的李长言还是听到了，她也知道林御辰现在肯定是走不开，要不然早就飞回北京陪她了。

“哎呀，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忙吧，别让客户等你，不用担心我。”李长言体贴道。

确实让客户等着不太好，林御辰只能先顾工作：“好，我先去忙，忙完我马上回去。”

“嗯嗯，别太拼，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听到没有？”李长言怕他压缩行程把身体搞坏，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听你的！”

挂完电话，李长言看着走廊电子屏上显示自己前面还有一个人，她只能继续捂着脸等着。

左边上面的那个智齿一到晚上就疼得睡不着觉，白天还好一点，到了晚上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她甚至能感觉到牙神经在欢快地跳动着，就像牙里面有个电钻一直在钻腮帮子，整个左脸都会痛。

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痛，扯着脑神经痛，最疼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左半边的后脑勺都是麻的。

难怪老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痛到没办法思考问题，痛到想哭。

原本李长言就怕疼，更怕看牙医，因为之前有过不好的看牙经验，心里有阴影。

这次实在是疼的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先挂了牙体牙髓科，拍完片子，牙髓科的医生说是长得不好的智齿，建议直接拔掉。

李长言在网上查了一下哪个拔牙医生比较好，现在挂的这个口腔外科主任在网上的评价很不错，李长言综合考虑决定挂他的号。

结果，好医生一号难求，未来半个月都没有这个医生的号，全部约满了。

自己牙齿痛了一个星期，天天睡不着觉，白天精神又差，还影响食欲。

没办法，李长言只好在智慧医院上付费咨询，直接跟这个医生对话，把自己的情况夸大了说，问医生能不能给她现场加个号。

医生评估了一下今天的工作量之后说可以给加个号，但是只能下午，让她下午早点过来给她加一个现场号。

李长言看着候诊人那里自己的名字发呆，其实她心里还是害怕的，但是箭在弦上了，只能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李长言，李长言在吗？”一个女生捂着脸从就诊室出来，跟在她后面的医生助手开始叫名字。

“在，在的。”李长言回过神赶紧站起来朝就诊室门口走去。

“进来吧，包包放在一边，躺到治疗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