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公寓二楼暖黄色的床头柜灯光下,扑克牌散落一地,玩斗地主玩输了的两女跟玩不起似的,在那放声痛哭。
赵贞文: _(:°3」∠)_呜…抽噎…呜…
周琳静:_(:::3」∠)_哇…抽噎…哇…
“…”听着两女的哭声,宋江野穿鞋的动作稍一停顿,抬手挠了挠头。“那个,别哭了呗?”
“呜呜…抽噎…呜…”
“哇…哇…抽噎…咳咳…哇呜…”
干巴巴的宽慰没有带来好的效果,而是让两女哭的更凶了,周琳静还咳嗽了两声。
见此情景,宋江野赶忙伸手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怕她呛到。
待没再咳嗽了,他才手足无措地收回手臂,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同时心里原本怀揣着的三份愧疚,在此刻也变成了五份。
只不过这后两份和前面的不太一样…
但不管咋说,现在宋江野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右手撑着床垫,回头望向两女温声哄道:“都别哭了呗,我的错,买俩包包行不?”
周琳静哭声收了一下,泪眼朦胧的看向他,“你错哪了…”
宋江野抽出一张床头柜上的纸巾,轻轻地在她脸上擦了下,语气认真道:“我错就错在对你们爱的太深…”
‘peng!’
“卧槽!”
赵贞文没忍住,费力地抬腿就给了他侧腹一脚,眼眶含泪,哭喊道:“你那是爱的深吗!!那都要给我们镶上了!!”
被自己闺蜜这么一形容,周琳静也突然感觉更委屈了,抱头呜咽,“对,哪、哪有这样的…”
宋江野赶紧安抚,“哎呀,这深情深情,不…”
赵贞文没等他说完,就打开他伸向自己脸颊的大手,“你滚!别碰我!呜呜…”
周琳静抹抹眼泪,“你…呜…说了、说了不来…抽噎…又诱惑我们…来…抽噎…一次又一…你、你不是…人…哇…”
宋江野重新拿起那包纸巾,跟不要钱似的抽出来递给她们,不接就强硬的塞手里,嘴上继续辩解着:“那这也不赖我啊,你看人家都说爱人如养花,古人为此还写了首诗呢,怎么说来着…对,引水浇花不厌勤!”
“花花草草什么的就是要勤灌溉,这样才能茁壮生长嘛!”
“呸!”赵贞文啐他一口,文采斐然的争辩道。“引水浇花不厌勤是不错,可你这一引水浇花就半亩宫,涝死了怎么办!自己看看!都什么样了!!”
宋江野眨眨眼睛,此情此景突然让他想到了元末明初诗人,蓝仁的一句诗来…
已看润色分枝叶,更惜清阴庇本根。
悟了!这老爷子是写实派!草的嘞,真有底蕴!嗯,得好好学习一下,以后我也要当诗人。
“哎呦!卧槽!又踹我干啥?”
“你还真好意思看?!!”
………
在夜幕的繁星下,在微凉的晚风中,宋大诗人裹紧自己的轻薄棉服,朝黑暗中走去。
“风骤雨虐花怜艳,娇蕊不堪雾浊浓…”低声念完自己刚刚创作的半首小诗后,宋江野不满的摇了摇头。“嗯~不咋行…”
“没学到精髓啊,太直白了,要是刚刚观察的再仔细一点就好了,算了,慢慢来吧,诗人哪有这么好当的呢。”
自顾自的说完,宋江野不再去想那些文雅之事,径直走向前方校门还未打烊的一家餐馆,准备买点东西吃吃。
因为时间不早了,临近晚上十点,店里没多少人,所以宋江野很快就拿到了自己那份价值78欧的蛋白质海鲜套餐。
男人嘛,黑发不知勤补早,白首方悔未补迟,该补就得补,不能仗着铁腰子就随意挥霍。
一路快走,宋江野带着一身海的味道,回到自己公寓。
没有按下门铃,而是掏出钥匙准备自己开门,上次小助理那波白色蕾丝冲锋属实是给他留下阴影了。
而且小助理还好说,他多少有点抵抗力,但要是卡塔丽娜整回这事,他能不能把持得住就说不准了。
毕竟一个是( Y ),一个是( 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