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这不是半句话,是老家的土话歇后语。”
“天棒...噻!”张晨光认真的答道。
诧异的看着其余人再次大笑起来,张晨光似乎感觉到了有些得意,继续比划着似乎喊起了口号:“看嘛,等到老子中专毕业以后,我要用我的天棒敲来更多的票子,砸晕更多的妹子。”
“光哥,按你这么说,学生娃儿没毕业就没的搞的咯?”杨天思忖道。
“有啊,搞妹子啊!”张晨光手指着教学楼说。
“搞了妹子,吃票子啊!”徐飞对着校门外方向努了努嘴。
“咋个又来了啊,还是昨天晚上你们吹的脸红筋涨的话题嘛!”杨天有些无奈道。
转念又检讨着自己常常让别人感觉到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持和夹杂着腼腆的复杂禀赋。
一时竟起了感慨。
忠厚千古远,无道一日长。
小时候,每逢寒暑假,在爷爷奶奶家玩耍的时间里,爷爷常常会对着小杨天念叨着这句话。
还不忘经常嘱咐道,要向北宋的杨家将学习。
长大后,特别是前两年在老家和爷爷奶奶相处的时候,也许是青春期有些叛逆,甚至说过让爷爷生气的话。
全家死绝,一个不留的家庭,还有什么值得学习的不要以为我姓杨,就生拉硬拽的和他那一家子扯上关系。
可是,说是这样说,而从小养成的秉性,却难以改弦易辙。
如果要变,那必然是得有一种脱胎换骨的痛苦之后,才有可能触发的。
看着身旁的几位大哥,聊的越来越起劲。
“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娃儿,比如像我这样的,就没的搞的咯?”杨天再次探询道。
而心里却另是一种味道,看着父辈们兄弟姐妹人数众多,而爸爸妈妈就生了自己一个。
常常感到孤单,也或许就是这份孤单,让杨天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玩伴。
幼儿园带领着同学们坐滑梯、捉迷藏;
小学时三五成群、四五结党;
以至于一路走来,无形中倒真有些仿佛是“领袖”的模样。
也正好是这份孤单在潜意识里折腾,杨天就结识了许多兴趣相投、爱好相近的同学、朋友。
有踢足球认识的,打桌球认识的,打电子游戏认识的,拍烟纸认识的......
如今,眼前的徐飞等人,竟然是打架认识的......
“耍妹子,到外面去变现啊!”张晨光张口就来了一句。
这一句直接惊呆了杨天,心里也明白着,甚至在老家也听说过乡里亲戚来家里反映过类似的情况。
心里面一瞬间就对眼前的大哥们起了反感: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几个大哥的道,也太阴了!
注视着他们的谈笑风生,杨天指着眼角结疤的伤口说:“我去一趟医务室。”
徐飞竟关心的问:“去医务室干啥?”
杨天摆着手,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我去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