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行在怀中一把抓起了昨夜放声大哭的婴儿,对方懵懂的眼神似乎在否决他的想法。
李应行:“哪个正常婴儿一整夜过去能不尿裤的?你又不是什么仙胎,再装下去,我先把你丢出去保证先出事的是你!”
而残余的截杀者看到远处的援军越来越近,特别是为首的红袍老头,恐怖而沉重的波动正在急速压来。
竟然无视一切贴近剩余的护婴者,准备自爆。
见到这一幕,仅剩的几人反应各自不同,有人目露绝望之色,有人严阵以待,有人依旧冷静。
其中,那名手持古镜的女子脸色一狠,吐出大口鲜血没入古镜中,破碎的古镜顿时熠熠生辉。
复苏蒸腾,百面千光自主迎敌而去,只见其破碎的镜面上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碎面射出十色光彩。
瞬间将要自爆的人削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李应行这边他手上的动作已经准备将那名婴儿跳投出去了,在最关键的时刻那名婴儿突然双手穿着透过护罩,握紧了李应行的手指。
顿时一股洁净,纯粹,强大的力量自李应行体内升起,这股力量并没有破坏李应行一丝一毫。
如天霄琼雨倒灌入体,这种力量绝对不是灵气,不是存量纯度的区别,而是本质上的差异。
李应行主动或被动的沟通起了残炉,使其重新燃起血红的火光。
红尘火国!
似是远古传来的的遗音,又似乎是李应行自己念出的,炉口已经对准了这追击的截杀者。
刹那间从炉子中喷出炽烈而洁净的火焰,这些火焰在瞬间构成了一处村落,有树叶晃动之音,潺潺流水声传出。
仔细看去,其中甚至有栩栩如生的村民与家禽在内活动,俨然是一处充满红尘烟火的凡俗村落。
同时,追来的截杀者自主炸开了,如天雷凌地,狂暴的威崩洪流倾泄向李应行与那出火焰构成的古朴村落交织在一起。
半空中两者如天雷地火般相碰在一起,村庄寸寸崩裂,却也尽数挡下了那股狂暴的洪流。
只剩李应行虚脱的倒躺在地上大口呼气,以他现在的身体使用这种程度的力量,不管如何都太勉强了。
还有这残炉,残缺的太厉害了,当初那招叫什么名字都没传下来,只将残余的一些铭刻到炉体中。
当时那器灵已经忘记遗失的太多了,连这都没完整传下来,但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情况特殊。
现在这炉子哪怕已经被部分修朴,李应行也还是不能主动施展出其威能,只能用最简单的物理方式使用。
另一边,最后一位截杀者在接尽全力的靠近一名身形飘逸的青衣男子,要将其带走了。
可就在其接近后要自爆的前一刻,膨胀炸裂的身形顿时被止住,随后被隔空抛飞在空中炸开。
荒地中心,那名金纹红袍老者到了,胡子上的血液与略显破碎的衣袍更衬托出了他的气势,他站在那就代表了一切。
结束了,一切皆定。
那名老者抬手将剩余的几名婴儿凭空抓起,置于身后漂浮,一夜过去上千名婴儿仅剩五名,但也都够了。
刚刚李应行那边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可能是上千名婴儿与那么多手笔,甚至别的地方都是为了他怀中的那名婴儿做的掩护。
这里也是剩下曲人担心的地方,果然,那名老者转头背对他们,后续有人到来,拔出长剑,对准了他们。
“来,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我来给你们个痛快。”
说话的是一名红甲女子,长剑如霞,见此情形,两人欲逃,那名手持古镜的女子握紧了那面镜子,而李应行依旧躺在原地。
突然,老者摆手制止了。
“罢了,无伤大雅,正好留着他们还可以多多少少的牵置一下对方的人手与物力。”
确实,他们这一夜不在闭关,也未参加狩猎,真的有有心人的话,还是可以查出来蛛丝马迹的。
但双方已经争斗到这种地步了吗,无限白热化,每一步人手物力都要计算。
后续的来人中有人舞动阵旗,在调整他们之前使用的传送阵法,要将他们送回原处。
在这时,地上躺了老久的李应行终于站了起来,染血和破碎不堪的衣衫在朝阳下随风而动。
李应行:“那么,报酬呢?”
所有人都是一愣,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敢要报酬?
李应行:“我多保了一名婴儿,理应拿上一份报酬。”
李应行血迹干涸的嘴角,在朝阳下灿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