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姑娘?好不好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我记得当时好像叫了你吧,你又不去,现在好了,看看,你错过了多大的事。”
“我这不是有事耽搁了嘛……”
“这就是借口,你就是懒。”
陌景儒无奈地摊开手,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不过幼清,说真的,你的紫藤花架真漂亮啊,你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一样。真让人感到舒适。”
“还没到花期,就开得这么漂亮了。”
仲昀抬头看着紫藤花,又看向君慕言,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突然,君慕言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阿墨,在情爱之中,不可薄情,亦不可多情啊!”
“为何?情爱之事本就是人之常情啊!”
“自古多情之人,多是自寻烦恼罢了。”
“世上又有几个多情之人能与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呢。”
“话虽如此没错,但我只要她,也只能是她,别人谁都不行。”
“苏念她是个与世无争的大小姐啊!你太早娶她,对你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他担心黎昕陷入情网无法自拔,担心有人趁机大作文章,更担心苏家会被牵扯其中,这个后果他们无法承受。
“君幼清,你莫思虑过重!”
陌景儒轻轻拍了拍君慕言的肩膀。
看着君慕言,示意他不要如此焦虑。
然而,君慕言自幼目标明确,且极度自律,让人难以捉摸。他严肃起来时会变得异常冷漠,也太擅长自我控制。
他表面过于低调,没有野心。
“但愿是我想多了。”
仲昀看了黎昕一眼,紧皱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转身对身边的小厮说道。
“时刻关注玄门山的情况,别再出乱子,尤其是仲纪泽。”
“是,少宗主。”
仲昀刚说完,陌景儒就转过身看着他。
“怎么了?你还在担心会出事?”
“这会儿我心里莫名地发慌,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没事的,你放宽心,婴疾在北樾呢,他不会让师父出事的,你放心。”
陌景儒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着仲昀,其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玄门山会不会出事,但他相信婴疾,相信他一定能保护好玄门山。
仲昀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望着远方,想着自己尽快回东陵就好。
“就是啊,你慌什么。”
“你们不知道他司晨缨处理潘宗的样子。”
“听那天的卒士说,他当时整个人就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样。”
“你们知道他对潘宗用了什么刑罚吗?”
“骨肉分离啊……!”
陌景儒绘声绘色地给他们几人讲述着。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那天的事情。
“哦,恶魔?”
“这句话我得找个机会跟婴疾说说。”
仲昀一脸好笑地看着陌景儒,而陌景儒此刻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脚,而仲昀那颗原本不安的心也轻松了许多。
不久,他们仨人便己离开,又只留下君慕言一人在紫滕花下的摇椅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