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必定会落空。

自杰森正后方，蓄力一脚，直接踹上了杰森的后背脊骨，将杰森踹得直接向前扑在地面上。

这一脚已经留情了。

我慢悠悠抱着手臂上前，夜枭装甲在月光下的阴影拉长，将扑倒在地的杰森整个人覆盖。

“你还需要多练。”我这样对杰森做出评价。

刚还要挣扎起身回击我的蝙蝠侠杰森，听到我的声音后，身体僵硬片刻，然后放松下来。

“我练多久才能打败你？”蝙蝠侠杰森有些泄气，手臂撑着地面坐起来，我伸出手帮助杰森起身。

蝙蝠侠杰森的身高和我相仿，但是体型更加健壮，偏向力量型和爆发型。

“将我设立为目标，没有意义，除非你能学会魔法。”我的背后，两个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战士默默聚集过来，侍立在我身后，不发一语。

猫头鹰法庭分给我的提姆·德雷克，并不在这两个利爪其中。

提姆·德雷克现在还在韦恩制药公司，通宵不眠狂灌咖啡续命，为我研发新药物。

没有什么难度，我已经给出了具体的步骤和详细操作方法，只是过于繁琐，需要有个聪明人替我干活，提姆·德雷克是最适合的人选。

不要说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战士们不需要喝咖啡，咖啡这玩意，无论是死活，只要为资本家效命，都逃不过，甚至有时候还得自费购买。

过度熬夜不会让提姆·德雷克死掉，只会让他变傻，适当的咖啡有利于神智清醒，但欠的智商会从未来补回。

可怜的提姆·德雷克，可怜的社畜。

我真没良心，连工资都不给提姆·德雷克。

对此，我非常坦然，因为我这个压榨者，和被压榨者提姆·德雷克，都没有什么异议。

杰森懊恼，垂头丧气站在我面前，尽管穿着蝙蝠侠装甲，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穿着这套可怖蝙蝠装甲的人，不过是个心性未成熟的大男孩。

“跟我来。”我示意杰森，同两个利爪战士们一样，跟在我的身后，向艾斯化工厂的深处走去。

杰森显然忌惮那两个不作声的利爪战士，步伐慢些落在了最后。

“猫头鹰法庭，自哥谭建立起便存在，城市有多久的历史，猫头鹰法庭就有多久的存在。”我踩着地面的积水，向黑暗弥漫的阴影深处走去，污浊的积水渐渐弥漫过我的装甲鞋面。

听到“猫头鹰法庭”的关键词，杰森那蝙蝠装甲下的双眼明显亮起来，快走几步跟上，将积水搅得“哗哗”响。

之前，从临死的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口中，杰森得到了“法庭”的情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从我的口中直接获得情报。

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杰森需要向我效忠。

“韦恩家族历代成员，都为猫头鹰法庭效力，只除了老托马斯·韦恩。”我按下隐蔽的排水按钮，地面的积水发出“嗤嗤”的响声，被吸入展露出来的排水装置通道，露出积水下的肮脏和泥泞。

杰森，以及两个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战士，都没有出声，等待我继续往下说。

“我并不是要叫你向法庭效忠，蝙蝠侠，但你必须熟悉猫头鹰法庭的作风，他们在哥谭无处不在。”

这里，我采用了“蝙蝠侠”作为杰森的称呼。

尽管我在猫头鹰法庭中的身份不是秘密，其他法庭内的成员，在看到杰森的身型，以及杰森与我同行后，再根据他们掌握的黑面具被杀死的线索，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蝙蝠装甲下杰森的真实身份。

但我这样在“外人”面前喊杰森的代号，多少能带给初作为蝙蝠侠出道的杰森些许身份隐蔽下的安全感。

“我带你参观猫头鹰法庭位于这里已经废弃的巢穴，你可以把你的呼吸面罩从腰包里拿出来了。”

暗门显露，无尽的台阶通往地底，倘若没有夜视力，到这里只能当个瞎子，一脚踩空滚落下去。

杰森早已经开启了蝙蝠装甲的夜视模式，听闻此言，按照我的吩咐拿出了呼吸面罩，但是并没有立即戴上。

呼吸面罩附带了过滤器和少量的氧气，仅供紧急情况使用。

如果刚开始就佩戴呼吸面罩，氧气是必定不够用的。

不能说这种延缓行动的行为是正确还是错误，各人有各人的评判标准。

空气浑浊起来，我们四个人向下走楼梯产生的烟尘扬起，隐隐散发陈腐的味道。

当一行人接近出口，轰隆隆的瀑布声，已经能够隔着石壁传来了。

在走过艾斯化工厂通往地下的阶梯，经过地下瀑布后，我们一直沿着路径，来到猫头鹰法庭曾经的会议室。

所谓的会议室，仅仅是个开凿于地下岩石层中的房间，中间是与地面一体的长条石桌，分散摆放些石凳。

“你们两个，把这里清理干净。”我吩咐身后一直跟随我的利爪战士。

这两个利爪战士，是经过改造的利爪战士，曾经归属于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财产。

在此期间，我和杰森又回到了瀑布那里，看来杰森真的很喜欢这个瀑布。

“我曾经做过在瀑布下修行的梦想，没想到现在竟然成真了。”蝙蝠侠杰森扎了个拙劣的马步，装模作样大声吸气呼气，就仿佛连环漫画上面练气功的主角一样。

“嗯哼。”我不置可否。

“杰森，无论你是否能控制猫头鹰法庭为你卖命，你都得学会如何处理与猫头鹰法庭的关系，”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杰森投过来疑惑的眼神。

“猫头鹰法庭并不止这一处，在你掌控哥谭、完全将哥谭变成你的私人领地前，你是无法和猫头鹰法庭之上的猫头鹰议会抗衡的，”

“学会暂时合作并不是坏事，有些时候双方并不需要拼个你死我活，只需要用拳头震慑对方，再让其尝点甜头，即使是在哥谭普通人眼中神秘的猫头鹰法庭，也并不是铁板一块，会有人主动为你压下法庭内部反抗的声音，与你合作。”

杰森思考了一阵，“夜枭，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而是暂时与他们合作？”

我没有正面对这句话进行回答，“哥谭下城区，你需要了解的势力，分别是各自成派系的大小黑帮家族和团队、猫头鹰法庭，还有即将到来的刺客联盟。”

“刺客联盟？”杰森双眼一亮，吹了个口哨，“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