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啊?你知道吗?如果,你去了莫斯柯,你就是自寻死路,你知道吗?”刘顿的青筋暴起,十分激动。
亚历山大也站了起来,向前探身,安抚刘顿坐下,笑呵呵地对刘顿说:
“不会的啊。你看我,你看我这肌肉,”亚历山啊抡起袖子,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姿势,“我这身板,怎么可能是自寻死路呢?”
刘顿摇头叹气,说道:“拜托,你是去监狱,不是去度假的!我真的对你无语了。”
“没关系,我是俄联的詹姆斯·邦德。啊哈哈哈哈。”亚历山大像摸一只狗的脑袋一样探过身子摸刘顿的头发。虽然摸了半天,刘顿的头发还是会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才发现诶,你都没长过头发。我是要找个理发店了,你看我这头发长的,快赶上披头士了。”
刘顿被亚历山大搞的又气又想笑。
“好了好了,你继续飞伦敦吧。你和我都会有光明的未来。走吧,陪我去剪个头发吧!”
走出餐厅,大大的太阳晃的刘顿睁不开眼。亚历山大嫌外面热,又把不想穿的外套加在了刘顿身上,还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反正你也不怕热。”
亚历山大在网上找到了最近的一家理发店,理发店的店主是一个留着莫西干头发,戴了一副粉色眼镜框的老阿姨。她娴熟地把亚历山大的斯拉夫风格的头发剪成了一个像在葡萄牙蹲监狱的寸头。刘顿通过镜子看着亚历山大的脸,心里满是怨气。但是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临走了,还一直对亚历山大的颜值配着这个寸头而大加赞赏。最后,还是刘顿付的钱。
“你要不再借我点钱吧,我才想起来,没这张卡,我什么都不是哈哈哈。”亚历山大笑的不好意思又强装镇定。
刘顿瞪了他一眼,直接把卡给了他,说道:“我不需要。我去刮彩票就好。到莫斯柯,用钱保护好自己吧,我搞定我的心跳后会尽快赶过去的。”
接到卡后,亚历山大一边摇头一边操作手机,鼓捣了半天,说道:“如果我能平安归来,我会带着我妈妈找你的,”然后把卡又还给了刘顿,“我刚刚从这张卡里转了五十万美元,我想足够足够了。我要再次感谢巴兹·德林!”
刘顿心情复杂地接过了卡,问道:“你怎么去莫斯柯呢?”
亚历山大抬起了自己的头,阳光下,他左耳的钻石耳钉格外璀璨,说道:“我还是瑞士会的成员呢,让他们来搞定。”
说完,亚历山大拨通了瑞士会的电话寻求支援。而这次,显然瑞士会那通天的关系网也没有察觉到亚历山大会在北大西洋的一个小岛上,在刚打通电话时,接线员反复确认了好几次他不在伦敦而是在亚速尔群岛,最后说道,会从里斯本安排一架飞机,飞机会在六个小时后赶到蓬塔德尔加达的机场。
六个小时过的很快很快,看着人来人往,天上的太阳斗转星移,海上的蓝色海浪潮起潮落,张大嘴等着行人喂食的海鸥一群接着一群的飞过,就到了离别的时间了。
亚历山大的心脏砰砰跳,他很紧张,也很难过,他不知道说什么,在最后的离别时,他只是用力地抱了抱刘顿,在拥抱的时候,轻轻对刘顿说了一声: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
刘顿想回什么,嘴张了半天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的喉结上下起伏,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亚历山大的背影,用力挥手。
看着亚历山大的背影远去,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