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场宴会白子然也来了?”
“好像是……我刚才在门口似乎看见他了,看上去没有当初那般意气风发了。”
“他其实也是可怜,如果那日是我与那人斗诗。我怕我不只是文心破碎,文气尽散这般简单。”
“唉……凡诗?”
“他若做出的是凡诗,我等也还配才子才女之称吗?天下之言过重了些。”
……
早早的春堂院许多有名的才子才女迫不及待到来。院内大厅中已经聚集了不下百来人。
他们皆是九州各地的才子才女,能够一路走到这里的都是各地真正的文道天骄了。
皆是入了至少八品境的读书人。
“少爷……我们干嘛来这么早啊?您又与那些人不熟悉。”
顾雪嘟啷着,陪同白子然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边角。
“还记得我们俩的约定吗?”白子然看向顾雪,淡淡笑道:“在外就不要称呼我为少爷,叫我子然即可。”
顾雪嘟啷道:“这也不是很外嘛。”
“再说了,我都叫习惯了,改不掉的。”
白子然一笑,他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道:“难道你要一辈子跟在我这里当一个侍女仆人吗?您可是堂堂顾大小姐呢?”
“也不是不行。”
顾雪小声嘟啷着。
忽地她两眼放光,临近正午,不少吃食已经摆放了起来,其中有着她最爱的糕点。
各色各异的糕点看的人眼花缭乱,飘香的气味馋人的好似魅鬼。
顾雪整个人都被勾了过去,不知不觉间如同游魂般飘了过去。
白子然看着对方走开,摇头一笑,目光落向四周挂着的一幅幅书卷,上面是一首首诗。
春堂院开在孔临山下,每一次的大典都会引动九州各地才子奔赴。可能够在孔临山悟道者寥寥无几,最终这些人在这里买酒解愁,留下一幅幅墨宝字画。
最终有了这些挂着的有名之诗。
白子然读着这些诗,不由将自己带入其中,他似乎见到了一个个相同却不同的自己。
每一次都要走下山之路。
“各位,感谢大家赏脸参加本人举办的诗会。彭某人在此谢过诸位了。”
人群前方,身上毫无丝毫读书人模样的青年便是本次诗会举办者彭澜,彭怀晏。
“彭兄,无须多礼。能够与诸位才子相识,交谈文道乃是我等的荣幸,彭兄为我等如此着想,应是我等感谢你。”
“是啊!彭兄不必如此。”
“我等才应感谢彭兄才是。”
……
场下一时之间吵闹了起来,全是对于彭怀晏的感谢与赞美。
彭怀晏点了点头,手轻轻压下,示意众人安静。
场中人皆是读书人且都有名气自然不会无礼,更不会驳了面子,很快安静下来。
彭怀晏笑道:“诗会~诗会,自然离不开作诗,往年之人皆是有限制性的作诗固定在一个框圈中……我不想如此。”
“我觉得各位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失意。这种情绪下,我想要大家发挥出这种失意情绪,不受限制的写出诗来。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场下听了提议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至点头认为对方这个想法很是不错。
“彭兄这个提议不错。若是如同往年那一般连同我们最后在此的离别诗还要受到限制,发挥不出全力,何不是憾上加憾?”
“没错,我也觉得这样可以。”
“同意,同意……”
彭怀晏点头,笑道:“既然各位都认为彭某人这个提议不错,那我们就如此做。大家也不必着急,好吃好喝的放松,待一个时辰后再统一吟出各位所作。”
诗会开始。
顾雪也不知跑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