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公主还没来得及和父皇说赐婚的事情,就收到了要去安国和亲的皇命,玖公主跪在父皇大殿前一天一夜,皇帝都没有理会。
玖公主又去求母后,“母后,玖儿只喜欢翀楼哥哥,安国遥遥上千里,玖儿不想去,这辈子如果我不能嫁给逍遥王,我一辈子都不会欢喜。”
皇后:“你是公主,怎能如此任性,安国与燕国为盟国,世代联姻,为了两国关系,玖儿,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你去燕国,会由逍遥王护送。”
玖公主:“我不要,我不要逍遥王护送,如果定要嫁去安国,要谁护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逍遥王?!”
皇后:“这是皇命,逍遥王代表了使团,代表了我燕国的颜面。这一个月,好好待在宫中,哪里也不许去,这边有安国的先生教你安国礼仪,文字。”皇后走了,留下玖公主独自在屋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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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居,大皇子来找翀楼,“我皇妹要去安国和亲,两天没吃饭了,谁劝都不顶用,义弟,要不你进宫去看看她吧。”
翀楼:“我去看她,她更难过,我都听说了。”
大皇子:“逍遥王啊,兄弟,你去看看她吧,她整天在房里不吃不喝,话也不说,谁也不见。”
翀楼:“我去换身衣服,随你入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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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寝殿外,翀楼站在房门口,婢女准备通传,翀楼拒绝了。
翀楼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公主的声音,“本公主说了,谁也不见,听不明白吗?父皇来了也不见!”
翀楼:“两天没吃饭,声音还不小。”
公主一听,是翀楼的声音,忙起身,“翀楼哥哥,等一会儿进来。”
玖公主叫了贴身婢女马上为自己梳洗打扮,不可以让自己心目中的王子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翀楼在府内院子里坐着,也不急。
玖公主打扮好,打开房门没看到翀楼,“翀楼哥哥呢?”
婢女指着院子一边,玖公主看着一身青衣的翀楼,忙跑过去,站在翀楼面前,她看着她心目中的英雄,她唯一想嫁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翀楼:“公主打扮这么久,我都饿了。”
玖公主:“快,准备饭菜。”婢女一听,欢欢喜喜下去准备了。
玖公主坐在翀楼对面,“翀楼哥哥,我不想嫁的,我想求父皇赐婚的。”
翀楼:“我终身不娶。”
玖公主:“啊?什么?为什么?翀楼哥哥有心上人了吗?”
翀楼:“不是,我喜欢男人,你大哥就不错。”翀楼望着玖公主笑了一下,笑得有些邪性。
玖公主突然就笑了,正好走来的大皇子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
玖公主:“翀楼哥哥在逗我对不对?”
大皇子跑过来,拍了拍翀楼的肩膀,“不是吧,铁血男儿逍遥王喜欢男人?”
翀楼看了看玖公主,语气不急不徐,“听你哥哥说,你臭了两天脸,逗逗你。”
大皇子:“哈哈哈,我就说嘛,战场上英勇无敌的逍遥王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玖公主:“我不想笑的,我也不想嫁人,皇兄,你去求求父皇吧。”
大皇子:“皇兄求了,没有办法,安国与燕国之间的联姻,那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解除的。皇室子弟的命运本来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
丫鬟已经准备好饭菜,三个人一起吃饭,玖公主不动筷子。
翀楼:“肚子都叫了,真拿你们这些小孩子没办法。”说完给玖公主盛了一碗汤。
玖公主看了一眼汤,依然没动,大皇子:“你不喝我喝。”说完大皇子就要去端玖公主的汤,玖公主连忙挡住。
玖公主:“我喝。”
翀楼:“听说和你成亲的是安国的三殿下,人还不错,听说安国的人穿着不像燕国这样保守,比西国还要开放,听说安国的美食闻名整个大陆.......”
玖公主:“别说了!”
翀楼:“好,好,吃饭。”
大皇子给了翀楼一个眼神,大皇子:叫你来果真是对的。
玖公主饿了两天,说不饿,其实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玖公主:“我不想嫁!”
翀楼:“我要是女的,我替你嫁。”
旁边大皇子都听笑了,玖公主:“翀楼哥哥,你是不是来安慰我的!气死我了!”
翀楼:“果然,吃饱了,声音更大了。”
大皇子实在是憋不住,“皇妹啊,你不要多心,逍遥王在军中出了名的嘴毒。”
翀楼腹诽:我可不嘴毒,我对我家姬月宝宝嘴可甜了,可撩人了。
玖公主气得跺脚,翀楼:“别把去安国想得那么恐怖,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帮你还手,我送你到燕国还要在燕国待一个月呢。”
玖公主:“可是,翀楼哥哥,我只想嫁给你。”
大皇子:“皇妹慎言,不要再说这种话,万一被有心之人听见了,对你,对逍遥王都不好。”
翀楼:“无妨。”
......
翀楼玩到天黑才回家,他现在觉很少,慢慢地或许不再需要吃饭睡觉了,这简直是一种诅咒啊,终于明白姬月所说的诅咒是什么意思了,将身体完完全全奉献给所谓的神明,又得到这个神明赋予的力量,永生永世,不死不灭不伤,轮转在七情六欲里,遇见无数的人,又告别无数的人。‘落子无悔’只能是一种祈祷。
翀楼躺在摇椅上,看着星空,他的星星现在还是到达不了姬月所在的冰原,一千年,太长了,自己会抑郁吧,本身自己就人格分裂。从战场上回来,突然就放松了,深深的想念,还有好漫长的孤独感,席卷而来,携带了万年记忆的人,走在世间是很沉重的。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豁达,人永远都在变得豁达的路上,与世间无关。
“哥哥。”离妹已经站在一边看翀楼很久了,她觉得翀楼不快乐,可是为什么呢,哥哥拥有了荣誉,权力,金钱。
翀楼回过神来,“离妹啊,还不睡?”
离妹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哥哥,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翀楼:“没什么。”
离妹看不懂翀楼的眼神,哥哥的眼睛里仿佛蕴藏了一个神秘,温和,又强大的世界。
翀楼:“这三年过得如何?”
离妹:“学了书法,画画,哥哥留下的书我没看。”
翀楼:“不喜欢看吗?”
翀楼留下的书,都是一些小说,小说中的思想对于燕国来说,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男女之间当众搂抱,把“爱”挂在嘴上,这样的思想,离妹没接触过,也接受不了。
离妹:“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