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见单独把自己留下有些惊讶,坐下来先开了口问:“杨大人,是有什么事吗”,杨偲笑笑道:“也没什么事,闲聊顺便向你了解了解你们这的风土人情。”,陈简也笑了起来问到:“杨大人,是想了解什么”,随后杨偲问道:“松水集以白林两个大家族为主,长久以来外姓有威望的人不多,而陈翰林是为数不多最有影响力的,我想请问陈翰林怎么看。”
陈简笑道:“松水集没有什么势力盘根错节,白林两家的口碑也都不错,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其他小姓也安分守己,乡里乡亲都挺和睦的”,杨偲听到回答似乎不太满意,说道:“那陈翰林认为有谁除白林两家还能在松水集有影响力。”陈简听出杨偲对白林两家的顾虑,为了打消杨偲的疑虑说道:“其实谁有影响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都不会和朝廷作对,和杨大人作对。”杨偲指着陈简哈哈大笑起来。
杨偲和陈简从后院走了出来,面对田震、白辅、林现和各村里正,杨偲说道:“曹深乡正,身体不适已经请辞,从今日起不再担任乡正,希望大家推荐一名出来”。其他人听后面面相觑,好奇刚才陈简和杨偲在讨论什么,突出说出这个惊人的决定。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更多的人都对乡正一职产生了兴趣。
白维堡到家后,儿子白辕迫不及待地劝说:“父亲,这可是好时机,我们要争取一下,您要是当上乡正,将来我们三房拿到族长不轻而易举”。白维堡也垂涎乡正这个职位,两人商量怎么才能把乡正一职拿到手。
林家只有林放回到家气呼呼的,本以为唾手可得,制造舆论逼迫曹深下台。一步一步都按自己的计划来的,到最后了却没能如愿。现在公开推论,自己无疑又多了许多潜在的竞争对手。
亭长田震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人,坐在上座,看得出来田震对这个人非常恭敬。这个人不是本地口音,衣着华丽,瘦瘦高高的,对田震的姿态一脸高傲的表情,喝了口茶“噗”都吐了出来,嘟囔道:“这什么破茶叶,田亭长是越来越糊弄我了”。田震谄媚道:“陆管事,我怎么敢糊弄你呢,你千里迢迢来我们松水,我们肯定是好茶好水伺候”。
这个口中的陆管事,是射阳侯家的管事,负责侯府封地的管理;侯府的封地大多在阳谷县,四桥村、李桥村百余户是后来皇帝加封才化成封地,陆管事平常不怎么来松水,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田震无意是有些担忧的,怕是起什么事端。亭长田震也不敢得罪陆管事,虽说陆管事无官职在身无功名在身但是侯府的人,打狗还看主人呢。现任射阳侯华凌,不仅有爵位在身,还担任着征西将军一职,戍守大西北统领着数万大军。莫说他一个小小的亭长,就是豫州刺史见了陆管事也客客气气的,得罪不起。
“还好茶好水伺候?我说田亭长,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说好话,我不在就欺负我们射阳侯封地里的户民是吧”。陆管事白眼看着田震,田震吓得连忙解释:“哎呦,陆管事,我哪敢啊,是有一点小冲突,但怎么敢欺负呢”。陆管事说道:“那怎么回事,四桥的人给我传信,说你、还有曹深和白家的人来找事?”
田震说道:“不怪我啊,我是后到的,我去的时候白家族长已经在那里了。”,陆管事说:“难道说是白家的人和我们作对?”,陆管事暴怒,接着说道:“欺负四桥的人不就是打射阳侯的脸?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田震解释道:“可白家族长被你们四桥的人打死了呀”,陆管事冷笑道:“死了不就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陆管事吩咐人去四桥召集人手,去找白家算账。
陆管事带了四五十号人浩浩荡荡往白辅家走去,二话不说冲了进去。仆人都被吓坏,白兴刚想阻拦都被暴打了一顿,陆管事厉色道:“白辅,你给我出来!”,代雪被这一伙人也吓住了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不在家。”,陆管事见这个女人比仆人穿着稍微华丽一点,就问到:“人呢?知道我来故意躲着我是吧”。代雪吓得说道:“族长事务繁忙,不知哪里去了,爷您留个姓名,等族长回来我让他去拜访您”。
“我等他?他算哪根葱!”陆管事蔑视道,对仆人说道:“告诉你们族长,我是射阳侯府的陆管事,今天的事是我干的,让他想清楚了来四桥给我赔礼道歉!”说罢,吩咐打手把代雪带走了,把白家屋里都砸了一遍。
白辅刚回到家看到家里被砸的乱七八糟一脸震惊,大声呼叫:“白兴!白兴!”,白兴一瘸一拐地从偏门走出来,白辅急忙问道:“怎么回事?白兴,家里是进贼了?”,白兴放声痛苦说道:“族长!有个人带了一大帮人过来,自称是射阳侯府的陆管事,不管三七二十一都砸了,把我们打了一顿还把代小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