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愿~娘~”

顾不上那么多了，段渊冲上去将老管家放倒，把婆婆扶到里屋的床上躺下，此时的婆婆已经昏迷，奄奄一息，段渊把随身带的补血丸喂给她，又把她的伤口包扎好让她休息。

这一晚经历的事情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很难想象在段渊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临江县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来到了堂屋的香案前，仔细端详着上面供奉的河神，根据老管家的话他很确定这一切的诡异都与这个河神脱不开干系。

鎏金的塑像雕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身披道袍，手拿一柄铁斧，与段渊前世印象中河神倒也一般无二。

“河神吗？”

段渊很笃定这河神肯定是假的，就冲着把民众变成双目无神的傻子，和这极其残忍的血祭，这河神就绝不是个好东西。

“应该是妖魔假扮的。”

“还是等婆婆醒来再问个清楚。”段渊想到。

明月当空，照亮了漆黑的大地，偌大一个临江县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正发生和这里一样的事情。

段渊在婆婆身边苦守了一夜，等到夜幕散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婆婆才幽幽醒来。

“啊啊~”应当是受了昨晚的刺激，刚醒来的婆婆神志也不太清醒。

“别怕婆婆，是我，渊儿。”段渊好生安抚，婆婆总算平静下来。

“渊儿，是你啊。”

“不对，渊儿，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千万别在城里呆着。”

婆婆的神色惊恐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恐怖正潜藏在身边，她双手抓着段渊的手臂不停摇晃，声音中满是绝望和凄惨，从她瞪圆的双目中好像能看到她所经历的种种悲剧。

“别怕婆婆，有我在。”

段渊一边说一边轻轻安抚婆婆。

“婆婆，城里究竟发生什么了？”

“咳咳咳”婆婆伤势还未痊愈，不过也是终于平静下来。

“渊儿啊~”

“世道变了啊~”

“自打你失踪以后，街坊邻居都在传，你被妖怪抓走了。”

“可老爷（段老爷子）非说是河神降世，你被选为灵童献给了河神。”

“他还给家家户户分发河神塑像，告诉大伙儿必须得每日供奉。”

“除此之外，定期会举办祭祀仪式，到时会有一家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或女子被选中作为灵童，送给河神。”

“如果不遵守会引来天罚，到时候一家老小统统暴毙。”

“城西老王一家就因为提前把女儿送走了。”

“第二天就被发现两口子惨死在家里，女儿的尸体也在城外的荒地上被找到。”

段渊听完也是一惊“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事。”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本以为段府都遭遇不测，自己可能是唯一幸存者，现在看来，不仅段府和老爹没事，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老爹送出来挡剑的。

“这河神也有古怪，装都不装，上来就要灵童。”

“想必老爷子应该是被这个河神迷了心窍。”

“不过李哥和老管家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