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你们这代，确实比前几代都脏。”

詹：“什么意思？”

“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局看似危险，你的小女友和她师傅也不是傻子，有防备，再说她师傅确实很强，想下黑手的人未必有机会。真正的危险不是这些人，而是这处江面、这个节点！”

詹：“这处江面怎么了？”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这处江面就好像一个大的水桶？”

詹：“对！”

“这也是下面这些人的想法，但是错了，都错了！这处节点背后实际是一片海！中心不是你说的泉眼，是海眼！”

詹：“会怎样？”

“海量的灵气迅速涌入，会撕裂这处空间，形成一道时空漩涡，下面这些人，还有这一整座城市，都会被填进去。”

詹：……

“怕了？”

詹：“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这说的也太离谱了，谁能信啊！”

“今天早上的时候，你是不是看见过一朵紫色的花？”

老人一提醒，詹小姜猛然想起来，今早刚到办公室看到的那一抹妖异的紫花。

难不成？

“那就是一个灵力空间坍塌后，巨量灵气迅速涌入后形成的异象，而且很不巧，当时那个节点附近吧，刚好有一架飞机经过，唉，你现在看看手机，应该已经有某架飞机在东南空域失踪的消息爆出来了。”

詹：“那家飞机上的人会怎样？”

“尸骨无存。”

老人又是大手一挥，带着詹小姜来到羊城某一城中村的烧烤摊，食客们嘈杂地撸串饮酒作乐，店里的电视正放着某航空公司XXXX的航班于今日上午失联的消息。

主持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着詹小姜的心，他不敢不信了。

“而且，你要知道，当时那股灵力还没有现在即将涌入的万分之一，你想想！”

老人带他回到江面。此时江风猎猎，拂出水面的一阵阵波纹，远处夕阳已落，空中云霞转向暗淡冷色，詹小姜虽然是元神状态，感受不到冷热，却也产生了一股寒意。他看着珠江两岸密密麻麻的建筑和蚂蚁一样的行人车辆，想到这些人正处于一场空前的危机，气息不免有些紊乱。

“你是谁？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一切？”

这是詹小姜最大的疑问，这个老人为什么像一个全知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且随手就能带他穿梭到任何一个地方。

“我是一个程序。”

詹：“程序？”

“不错，一个应急程序，或者说一个自救的程序。”

詹：“我听不懂。”

“就像人体有免疫机制，一旦察觉到危险，会启动一个应急程序。我是这个宇宙的应急程序。”

詹：“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宇宙现在遇到了危险？”

“很大的危险，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人体的癌症。”

詹：“那不是绝症了？”

“还是能救一救的，既然我被唤醒了，那就还有抢救的希望。”

詹：“你说的太模糊了，缺少细节，我很难理解。”

“不要急，你现在的层次太浅，能理解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詹：“你把我叫到这里，一定是想让我帮你做些事，我可以做，但我不能稀里糊涂的，我需要掌握足够多的信息。”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想让你来解决眼前这个难题，救下你的小女友，也救下这座城，但有些事不提前和你讲反而是对你好，我刚刚提供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你解这一题。”

詹：“我不想解什么题，我原本只是想见见她。”

“有些事是由不得你的，而且你小子瞒不过我，我能看得出来，你其实很在意你小女友那个老师对你的评价，你骨子里是不甘平庸的，不然当初为什么跋涉千里从燕赵跑到羊城来念书？还不是想闯出个名堂？”

“而且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即将产生一场巨变，你会甘心在你的小女朋友庇护之下混日子？我赌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把这次危机看作一场考验。通过这场考验，你的所有疑惑都会慢慢得到解答。”

詹小姜沉默了，想到那个“麻师”对他的评价，想到吴她为他抱不平的赌气，又想到吴她、于小琳等等亲朋好友都将被这场即将爆发的危机摧毁。他也知道，一旦接受这个老人的考验，他的人生将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