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的心狂跳，喜欢上程洛晖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她觉得今天这一切都太戏剧化了：上午和程洛晖下了战书，成了死对头；下午就帮田凌雪给他写了情书；晚上又为他而怦然心动。

余念突然又想到她和田凌雪现在的关系应该很微妙了。

“我的总结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聆听。”

“好！！！”卢宏武带头鼓起掌，嘴角要咧到耳根去了，好像程洛晖是他的学生一样。

卢宏武自从上了师范大学，就梦想着一定要带出一个状元。在一中待了十多年，毕业班成绩普遍不错，但是状元却没带出来过一个。

这个程洛晖，卢宏武在高一就注意到他了。各科成绩平均，并且除了语文都接近满分，完全可以在分班时分到理科一班。但是偏偏是高一下学期期末——决定分班的考试，程洛晖从年级前五掉出前五十，上了二班。

卢宏武怎么也想不到，程洛晖的成绩居然掉的如此之快。

本来他都放弃关注程洛晖了，但高二这几次考试，程洛晖又重回王座，本次下学期月考单科数学更是满分，超过了“数学天才少女”余念。

费解，实在是费解。

“同学们啊，不要因为你们是一班的学生就得意忘形！因为你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样！人家虽然分班的时候考得没你们好，但是他很快意识到错误，现在又回到山巅了不是？高二下学期了！明年这个时候你们都要高考了……”

又开始了。余念想。

余念不耐烦地把头转过去，转向程洛晖身旁的窗。

看着看着，余念的眼神自己跑到了程洛晖身上。

真的好帅。

只是穿着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蓝白校服就那么出众，平常肯定……

余念忍不住想入非非。

“老师，我先回了，还有点事要处理。”程洛晖欠了欠身，打断了卢宏武的“慷慨演讲”。

余念回过神。

“哎，好好好，你忙你忙，注意休息啊！”卢宏武的姿态让余念觉得程洛晖才是老师，他一直都这样，对班级里年级前五的学生像对国家领导人一样。

余念撇了撇嘴，望向走廊里少年离开的背影。

“怎么是背影？”

要回二班，余念应该看到的是他的正脸。

程洛晖根本没要回班，他从另一个方向下楼，去到高二文科层。

程洛晖站到文科一班门口，抬起手又放下，他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几下门，隔了一两秒推门进去。

文科班女生居多，看见程洛晖这种稀客帅哥全都激动地要进ICU。

田凌雪听见尖叫声才抬起头。

“啪嗒”。

田凌雪的笔从手里摔落。她眼睛瞪得老大，耳朵也不自觉地红起来。直到她觉得面颊发烫，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程洛晖看不太好，捡起笔低头审视历史试卷。

“老师好，我想找一下……田凌雪同学。”

男生起哄，女生酸涩，田凌雪的笔再次摔落。

“老师别误会，我只是奉命来问些问题，不会耽误太久的。”程洛晖看大家和老师的表情都不对劲，赶紧找补几句，说到“奉命”时还指了指楼上。

班级里嘈杂的声音总算平息。

程洛晖的眼神扫到田凌雪，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几秒，便转身出去。

田凌雪赶紧跟他出来，她的手心紧张地冒汗。

“最近你可有见过有人用这个信封写信？”程洛晖用两根手指夹出那封橙红如余晖的信封。

程洛晖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田凌雪的眼睛。田凌雪本就紧张，被这么一盯，话都说不利索：“啊……我没有哎，这……这个我也不是……很，很了解……”

“我……有那么吓人吗？”程洛晖笑了笑。

田凌雪抬头，和程洛晖的笑眼四目相对，她快红成今天余念顺手牵羊拿来的苹果了。

“嗯……没有，我平常……就不怎么会社交……不好意思，让你误……误会了。”

“好吧，那我们加个Q？以后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好吗？交个朋友吧。”程洛晖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那我给你写个纸条吧……”此时的田凌雪没想到进展会如此之快，本来不熟的关系瞬间变朋友，他还提出要加联系方式！

“不麻烦了，直接说就好，我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