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弟,味道还行吧?这洪氏佳酿,泡过嗜血狼蝎!”
酒酣,齐桦一个劲地吐槽世态炎凉,世人见利忘义,他如何如何怀才不遇,窝在青衣帮苟且偷生,云云。
亥时,散席。
“厉老弟,这么晚了,去我那儿对付一晚?”
“谢齐老哥好意。”陆晚婉拒,“厉某来得匆忙,没有及时收拾行装,所以需要回去连夜收拾收拾,不然赶不上明早点卯。”
“好吧。”齐桦拱手,“慢走不送。”
气血涌动,陆晚如一只吸血鬼,飞速赶回惠民巷。
深夜,万籁俱寂。
透过窗户,却看到自己居住的窝棚内有几簇移动着的灯火,夹杂着窸窸窣窣的摸索声。
“有人!”
陆晚心底一凛。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儿,在外出觅食的时候,把近期摸尸摸来的东西藏在了外面。”
“会是谁?”
……
与此同时,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如流星般掠过街头,磅礴的真气自发肆虐,方圆数十丈之内刮起了猛烈的罡风。
“砰!”
他纵身一跳,数十丈的距离转瞬即至,落地后像一只可吞山河的大蛤蟆,趴在地上蓄势待发。
他猛然抬头,散乱的头发后,显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和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拱着鼻子乱嗅,终于,锁定了一个方向,同时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世间竟有如此美味,我的伤势,终于有救了……”
狂热的低语声回荡。
……
陆晚控制盲鳗的感知细胞,配合血族出色的夜视能力,一瞬间,两眼仿佛雷达,透过窗户上的小孔,将里边的情形照了个一清二楚。
一高一瘦两人,穿着夜行衣,头部蒙着黑巾。
虽然竭力克制,但呼吸间仍有驳杂的劲气溢出。
他做出判断:“最多贯气。”
“叮当!”
几粒石子自窗上小孔飞入,撞在屋内左边的柱子上。
“谁!”
“他回来了?”
一高一瘦两人大惊,赶忙停止翻找,循声望去。
高的比划手势:“走?还是?”
瘦的以手为刀,划过脖颈:“一不做二不休,杀!”
两人点头,小心翼翼地走去。
“啪!”
一声爆响,右边窗户爆裂,一个模糊的身影像一颗炮弹砰然发射。
两人刚刚转身,一道明亮的剑光闪过,高的身体陡然僵住,同时一条血线出现在眉心,随即延伸到中丹田、下丹田,血液飞洒,整个人无力地倒地。
封喉一剑!
瘦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令人作呕的蛇状肉刺激射而出,“啪”的一声,前端吸盘状口器贴在他脸上,密集的牙齿咬住动脉,血液上涌,飞速流失。
“该、该死,周朗骗我,你不是贯气,而是搬血……”
他忿恨说道。
身体急速干瘪,挣扎无效,眼露绝望。
头一歪,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