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超市了。”

“哦！”保安继续询问，“那你知不知道楼上有没有一个叫‘中侨’的公司？”

任夏有些尴尬地挠头，“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这个公司和你们一样，也是做纪念品投资的。”

“你等会儿问问李经理吧，她一会儿就回来。”

“好好好。”保安应着，回头对女人说，“她刚来不清楚，我等会儿帮你问她经理。”

女人一边道谢，一边走出门卫室，走向任夏。

“小姑娘，你们公司也是做纪念品的？”

“是的。”

“我可以去跟你上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任夏热情回应，“我们公司有很多好产品，说不定有你喜欢的。”

“你第一天上班啊？”

任夏脸上一热，连忙说道：“我可以请我们李经理接待你，她会给你详细介绍的。”

“好的，谢谢你哦。”

女人双手扶着挎包，在任夏的引导下进了公司，在招待室坐下。

“你先喝水，这是我们的宣传册，你先坐一会儿，等我们经理回来了，我会马上告诉她。”

“谢谢你，小姑娘。”

“呵呵，不用谢。”任夏腼腆地笑了笑，“我还在学着看资料呢，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挺好的啊。”女人笑着歪头看她，“能进到这家公司的人，应该都有一些本事的吧？”

“哪有，我就没有。”任夏连忙否认。

“哦？”女人挑了一下眉。

我刚来上海，才初中毕业，是别人介绍来的，说实话，凭我自己的能力是进不来的。”任夏坦言。

那就更要好好努力了。”女人鼓励道。

任夏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黯淡。

“怎么啦？”女人关切地问。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留不下来的。能进来也是别人给的面子，不好意思拒绝。”任夏低声说。

“年纪轻轻，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微笑着说。

任夏挤出一丝笑容，“你先坐着，我去洗拖把，把地拖一下。”

“好的。”女人点点头，拿起那本印有“中瑞文化投资有限公司”的画册，饶有兴趣地翻看起来，边看边点头微笑。

任夏扛着拖把，正打算拐进洗手间，迎面遇到了回公司的李玉珍。

她连忙说道：“李经理，有客户在，你去接待一下吧。”

“客户？怎么没人接待？”

“是我从楼下带上来的。”

“她自己来的？现在在哪？”

“在会议室等着呢，你快去吧。”

李玉珍没有理会，一边思索着一边走进公司，透过隔墙玻璃，她看见会议室内的女人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她脸上突现震惊，一下又变成了恐慌，神情不定地退了出来，快步走向洗手间。

“任夏！任夏！”

任夏正在拧拖把，听到声音便回过头，“李经理。”

“别洗了，你现在去告诉她们几个，把各自位子上的垃圾都扔了。”

“好的，我拧干水就去。”

“别拧了，现在就去！”李玉珍气冲冲夺过她手中的拖把，扔在一旁。

任夏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天气热，垃圾容易招虫子，你快点去！”李玉珍缓了下情绪，并催促道。

“还有！”李玉珍刚走到电梯口，又转过身，“刚想起来，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你跟她们讲完，你也回去吧！”

“那……客户怎么办？”任夏问。

“不用你管，你回去就行了！”李玉珍说完，电梯门恰好打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任夏回到办公室，几名女孩正在闲聊。

“李经理说天气热了，让大家把垃圾袋扔掉。”

几人一听，纷纷取出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就往外走，其中有一个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桌前，拿起挂包，紧跟着跑了出去。

任夏心里不禁纳闷，扔个垃圾而已，怎么都这么慌张。

她走进招待室，一脸歉意对女人说：“不好意思，我们经理下午临时有事出去了，会有其他人来接待你，她们去扔垃圾了，你等一下。”

女人微笑着抬头问她：“小姑娘，你怎么不走？”

任夏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对方只是微微歪了一下头，脸上仍带着微笑。

任夏继续解释道：“经理也让我回去，但我觉得，还是来和你说一下比较好。”

“好的，谢谢你！”女人站起身，“小姑娘，你也回去吧。”

“那……那我走了。”

女人点点头。

任夏刚走到门卫室，两辆警车便呼啸着迎面驶来，一旁的门卫急忙打开栅栏放行。

她好奇地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几名警察从警车上跃下，有的奔向电梯，有的跑向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