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堡象征性地看了我几眼,“还好吗?”
徐正国一句话都没说。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爸爸,哥哥。”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害怕徐堡,对李秀和徐正国有不满,有厌恶,更多的是无奈,但对这个亲生的哥哥,在大多时候,我对未知男性不善的揣测都是拜他所赐。
肠胃炎说严重也不算严重,还好周浔是用这个糊弄的李秀女士,要是让李秀女士知道我在学校发病了,今天就不是请假回家休息,而是彻底退学了。
缓了一会,我打开了周浔给的那个沉甸甸的包,鬼使神差地,我没有着急着去补这几天的试卷,而是先拿出了那个厚厚的笔记本,扉页是周浔写的我的名字,仔细看右下角还有一个阿妗,是以一种签名的形式,这是我自己设计的,不过末尾的小爱心是周浔自己加上去的,。
字迹说不上苍劲有力,但比起我总是过分小的字,面前大大的徐休二字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周浔在充满爱的家里长大,我总觉得连他写出来的字都是阳光温暖的。
笔记做得简洁明了,能让周少爷认真写出来这些也是不容易,连最基础的公式也给写了一遍解释附在旁边。
那天说完那些话,我以为他大概是要等着我去主动道歉的。
那颗旺仔牛奶糖摸着有些软了,我看了看外面高悬着的太阳,有些后悔刚才把糖放在手里捂。
于是,我把窗帘一拉盖住了那刺眼的阳光,把糖放在了书桌抽屉的最里面,然后打开台灯去看笔记。
所以,最后我被李秀女士批评,大白天不懂得利用自然资源浪费电费......
周浔啊周浔,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那时候到底为什么会讨厌你?
后来,我学会以平和的心态去看待一切的时候,好像能懂一点了。
有一个词,徐休分不清,我也是,讨厌和羡慕。
我那时候大概总是看不惯你的,凭什么已经那么优秀的人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拥有那么多我可望不可及的事物。
也或许,我那时候在你面前总是感到自卑的,在你身边,我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不纯粹的爱,可你最不缺的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