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的笑容。

不知是因为根本沒和阿雪发展进一步的关系而為自己的男性自尊感到不快，還是单纯不爽他调笑的話。

“那种事情……告诉你这种人渣又有什么用……”

“喂！”

我用力朝他脸上揍了一拳。

“那边的客人！别打了！”

我们很快扭打在一起。

*

醒来时，第一眼看到了雪白到刺眼的天花板，然后是年轻恋人的呼唤。阿雪攒着我的双手，泪汪汪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我。

“你這個笨蛋……怎么会打着打着晕过去啊，叫你不要喝酒了。”

“啊，阿雪，我沒事……”我扶着额头想坐起来，顿时传来了一阵剧痛，“嘶……”

“哎呀，快躺下！”阿雪急急忙忙地扶着我倒下，然后脸上爬满了红晕，温柔地看着我：“我……知道是你为我出头才打的那个男人。”

我心里一跳。

果不其然，阿雪因病弱而显得格外稚嫩的脸上展露出幸福的神色，那种沐浴在對美好未来的憧憬里的美丽模样，足以让六年前的我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但如今不仅宿醉的疼痛在纠缠我，那些同另一个女人温存的记忆也在时时刻刻折磨我。我不停地谴责自己作出的不理智决定，透过阿雪沉浸愛里的脸庞，我仿佛看到了失去愛人能力的自己。

為了回应那份纯真的心意，所以伪装成深情的模样，内心疲惫不已地自我内耗，我已预料到彼此的悲剧结尾。

可是我于情于理不该流下任何一滴眼泪。